,但也隻提供給真正的流民,至於土匪,恕不提供。”
“大哥,他居然說我們是土匪?”
“幹!既然都說我們是土匪了,那我們就做一回土匪事,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啊,大哥,這能忍嗎?”
……
那頭幾人匆忙聊起來,佟頌墨已無暇去聽,徑直招了招手示意幾人身後的人前來取粥,不想那幾人卻離了老遠,一臉畏縮,根本就不敢往前一步。
佟頌墨想這幾個人如果不離開這裏的話,這布粥一事多半是進行不下去了。
佟頌墨將勺扔進粥桶裏,冷著臉吩咐道:“今日就先到這裏,大家先回吧。”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有幾個挽起袖子像是要動手了。但刀疤臉又把菜刀給提了起來,泛著冷光的刀刃衝著人群,蠢蠢欲動的流民們想動手,卻又害怕那把刀,畏懼的站在不遠處,急得沒了法子。
佟頌墨看也不看的轉身欲走,隻剛邁出一步,就被人猛地拽住了胳膊往後一拉。
“別走啊!”
佟頌墨撞到了一個令人作嘔的,還散發著惡臭的身體,也不知道這人有多久沒洗過澡了。
“要不這樣,你若是陪我們哥幾個一晚上,我們也讓你繼續在這兒做好事……如何?”刀疤臉發出淫笑,眼神肆無忌憚的將佟頌墨從頭掃到尾。
聚光燈。
哄笑聲。
一瞬間,佟頌墨像是被人給突然拉回了北平的那個夜晚。
他像一個物品一樣被關在牢籠裏,等待著無數雙色欲熏心的雙眼來決定他的命運。
如果不是周翰初,他的命運不知道會流淌向何處。
佟頌墨的手微微顫唞著。
“喲,害怕了?”刀疤臉調笑道,“放心,爺會好好——”
刀疤臉的話突然停住了。
他僵在那裏,臉上的笑容垮下去,眼珠子輕輕抖了好幾下,沒敢再動彈。
“既然你知道我是廬城的將軍夫人,”佟頌墨的右手握著周翰初送給他的那一把勃朗寧M1900,槍眼對準刀疤臉的腰部,放掉了安全栓,“我在這裏殺一個人,沒人會拿我怎樣。”
“你——”刀疤臉該認慫時就認了慫,“祖宗,我錯了,剛這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嗎?”
“鬆手。”佟頌墨盯著他攥著自己的那隻手。
刀疤臉立馬鬆開手,雙手高高舉起,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我錯了,大爺。我們馬上就走。”
佟頌墨沒有掉以輕心。他指著刀疤臉的頭部,示意他往後退。
刀疤臉也的確在往後退了,可就在他退到一個安全距離,佟頌墨也緩緩放下那雙拿槍的手時,牛詹舉起那把菜刀猛地朝佟頌墨的方向砍了過來。佟頌墨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他的手堪堪舉起來對準牛詹的位置。
“砰——”的一聲巨響!
那把菜刀沒能砍下來。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胖男人,此刻額頭突然間多了一個血洞,他難以置信的望著佟頌墨的方向,似乎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就突然死了。
牛詹轟然倒地,刀疤臉臉色極其難看的望著地上的那具屍體,說:“我們先走。”
“砰砰砰”又是數道槍聲響起,沒人受傷,可也沒人再敢動,連一句喧嘩聲都沒有。
廬城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把人給斃了?
是周翰初。
佟頌墨頭也不回的又把勺拿起來,招了招手:“繼續過來排隊。”
周翰初杵在距離佟頌墨不到一米的地方,皺起了眉頭。
二福小聲道:“佟、佟少爺興許是還忙著,顧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