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許辭都要親自送她上下班,她休息的時候就把人帶到檢察院,和保安亭的老覃都混熟了,一來就動作嫻熟地從口袋裏掏出幾顆蜜桔坐下聊天。
許辭手裏還提著一袋,但她非說捂在口袋裏的暖。
老覃笑嗬嗬地說好,許辭把那袋蜜桔留下後又叮囑了兩句:“少吃點,指甲都黃了。”
“那你還給我買這麽多。”宋黎剝了一顆塞進嘴裏,腮幫子都鼓起來。
許辭也不知道她和老覃這麽能聊,真情實感到差點拜把子,老覃還抽出煙盒要遞一根給她。上班期間抽煙要罰錢,老覃沒點火,她也隻是拿在手裏玩,但許辭看到後回家就打了她屁股。
第二天他買了袋棒棒糖和蜜桔帶過來。
看著許辭離開的背影,老覃問她:“許檢好吧?”
宋黎嘴裏的蜜桔還沒咽下去,咕噥一聲:“他就是愛瞎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還管那麽多。”
“愛操心的男人會疼人,許檢平時看著冷冰冰的,但要論細心還真沒幾個人比得過他。”老覃說,“我在這幹了幾年了,每逢下雨就關節痛,走路看不出來,但有一回沒忍住扶了一下牆,之後他每次雨天來都給我帶藥貼。”
“這麽好啊?”
“麵冷心熱。男人大都這樣,話可能少點,但真心不少。”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宋黎捏著手裏的一顆桔子,想了下好像的確是這樣。
有時在床上咬凶了,他都會半夜爬起來反覆檢查,胸前貼好了創可貼都不會再動。
宋黎興奮時會無意識地夾他,許辭又進得深,總會失控地想要掐她脖子,粗喘貼在耳邊,明明已經忍到了極限,還是耐著性子問她是不是不舒服,疼不疼。
有一次她意識混亂地一直喊不要,在他肩上留下了很多咬痕,許辭嚇壞了,後來才知道她是爽到不能自控。
他的粗暴都細心地掌控在她的安全範圍內。
宋黎心猿意馬了一上午,吃飯的時候許辭帶她去食堂,剛剛坐下,她就掏出一顆蜜桔塞到他手心。
“什麽?”
“桔子。”
他能看出來是個桔子,但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宋黎挨在他身邊坐下,手肘剛要撐在桌麵,許辭就先抽了張紙巾墊著。
她托著下巴,眉飛色舞眼神靈動,“剛剛來的路上粉絲給的,她說她好喜歡我,我都沒想到你們檢察院還有人追星。”
“他們不是追星。”許辭糾正她,“是單純地喜歡你。”
自從上次她來過之後,每天來他辦公室旁敲側擊的人不下十位數。就連檢察長都端著個茶杯假裝路過,繞進來問了兩句。
宋黎來了其實也不怎麽露麵,每天就和老覃一起看大門,看監控,給車輛放行和登記,日子悠閑得想要退圈幹保安。
沒什麽架子,也不嫌食堂的飯菜難吃,許辭給她夾的菜她都吃得幹幹淨淨。吃完後吐吐舌頭,說裏脊肉裏放了薑絲,辣得不行。
許辭讓她吐出來她也不吐,“不能浪費糧食的。牆上都貼著,粒粒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