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孟德的點點頭下馬走過來衝歐陽尋二人拱手道:“我姓曹名操,字孟德,是這裏的保長(相當於村長),我見二位身手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歐陽尋和樂進在為難中被曹操所救,心下自是感激萬分,樂進道:“在下樂進,字文謙,見過曹大人。”歐陽尋道:“在下歐陽尋,字神鋒,見過曹大人。”
曹操聽了微微一笑道:“恩,神鋒,有氣勢的名字!”
歐陽尋道:“那是因為家父是個鐵匠。”
眾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
曹操指了指那個拔旗的大漢道:“他叫夏侯惇,字元讓。”又指了指射箭人道:“他叫夏侯淵,字秒才,他們都是我本家兄弟。”
樂進道:“曹大人的兄弟個個都身負絕藝,身手不凡,著實令人敬佩。”
曹操道:“生逢亂世,手上若沒有幾下子,怎生立足啊。”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這時那些追逐黃巾軍的兵勇都趕了回來,紛紛道:“保長,這裏的據點已經被消滅,不如我們這就直接殺去潁川如何?”
曹操搖頭道:“潁川的黃巾軍個個都是裝備精良身經百戰的戰士,不是這些臨時召集起來的兵勇可以比較,潁川有各路軍閥撐著,我們隻管好自己這片地方就好了。”
那士兵顯然極為聽話,曹操這樣一說,便乖乖地退回去,雖然因為剛打了勝仗而激動萬分,但也老老實實不再言語。
曹操對歐陽尋和樂進道:“天色已晚,二位身上又都有傷,不如就到我府上暫住時日,把傷養好,如何?”
歐陽尋和樂進二人正愁沒個去處,曹操這麼一說登時大喜,跟著曹操等人往曹府而去。
曹操似乎對鑄劍之術頗為感興趣,一路上不住地向歐陽尋詢問與鑄劍有關的故事,歐陽尋對他知無不談,說起史書上有記載的湛瀘、工布、太阿等名劍的時候,曹操不由得歎息道:“隻可惜這般神器是可遇而不可求,否則就是千難萬難,我總要弄到一兩柄來看個究竟。”
歐陽尋道:“像湛瀘這樣的名器都是天地間精華所蘊育而成,是一股天生的劍氣,更是一股正氣,自盤古開天到我祖上歐冶子,期間經過了不下萬年的時間,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天地間也隻蘊育出十幾把而已,並且大多都已經被煉製成型,從歐冶子之後到現在的幾百年間,要再蘊育出這樣的神器,倒是十分困難了。”
曹操道:“神鋒說的極是,若神器到處都是,也就不能稱之為神器了。”
言談間眾人來到一座山頭,曹操道:“過了此山,便是曹家村了。”
歐陽尋點點頭,環顧四周,驀然發現在遠處的一座最高的山峰竟然從中間裂為兩片,如一張巨大的嘴巴一般向著天空張開著。那山峰的斷裂處平滑之極,便如用利器切開的一般。
曹操注意到了歐陽尋的神色道:“那山峰本不是如此,大約一個月前,有一晚烏雲蓋天,遮蔽了整個的曹家村,空氣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本來預計是一場極強的雷雨,但是一道極強的閃電卻硬生生地將遮天的烏雲撕裂開來。烏雲很快散去,沒有下雨,但是第二天那山峰便成了這個樣子,有看到的人說,那正是當晚天雷落下的地方,是天雷將山峰劈做了兩瓣。村裏有人說這是得罪了上天,要遭天譴了,不得已我隻好請了幾波道士來做法。。。所幸曹家村到現在總算安寧如初,並沒有發生什麼奇異的事情。”
歐陽尋聽完曹操的敘述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
曹操道:“怎麼?你對此有什麼看法麼?”
歐陽尋搖了搖頭道:“我不敢肯定,不過以歐冶子傳人的身份,我總覺得,將這山峰劈做兩瓣的,不是天雷而是劍氣,一股在天地間蘊育了百餘年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