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聽著。其中一個大爺聽到那兒子為了小三還跟老婆動手時,生氣地一拍桌子:“這種人不要被我碰到,不然老子非得給他點教訓吃吃!”

大媽頗為嫌棄:“得了吧,你都退休了,再說了派出所一般不管家事。”

大爺黑著臉:“那是家暴,故意傷人,怎麼不能管?”

宋離聽到‘派出所’三個字,一直聽故事一樣的閑散立馬一收,在大爺大媽們終於交換完八卦準備離開之際,跟在了大爺身邊,問起了大爺這位派出所退休但依舊專業的人員,辦理身份證的相關信息。

大爺聽完隻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宋離幾眼,多的也沒問,詳細地跟宋離講了講。宋離聽得暈暈乎乎,努力記下大爺的話,準備回去再整理一下。

宗煦正巧給宋離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自己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完,需要在鄰省多待一段時間,又順便問了問宋離想起點什麼。話一出口似乎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催宋離趕緊收拾東西滾蛋,趕緊補了一句:“沒其他意思,就是問問你。”

宋離回答:“暫時還沒有。”

宗煦點頭,又想到這個動作宋離並不能看到,趕緊又道:“沒關係,你先住著吧。就是我接下來一兩個月估計很忙,可能不怎麼會回京都,你自己一個住那兒注意安全。”

宋離應了一聲好,想了想也跟宗煦說了下自己的安排。

他打算去人類派出所辦個身份證,有了身份證明他能辦很多事情,也能去找些簡單的工作攢攢錢。雖然宗煦為人善良,讓出了自己的出租房給他住,但宋離覺得這樣不太好。以後他肯定是要在人間長期居住的,所以他想租一個單人公寓。

“剛才回來的時候問了一個老警察,像我這樣的辦身份證好像有點麻煩。”

宋離沉睡了幾百年的時光,無人能證明他的身份。而事實上他本人也不是真正的人類,去辦人類的身份證多少有點心虛。

宋離摸了摸鼻子,有些為難。

那頭的宗煦聽著宋離溫和徐然的聲音,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他原本以為宋離隻是誤入了華定山,又恰巧碰上了地震導致失憶,但沒想到對方連身份證都沒有?不對啊,他既然失憶了也沒身份證,又怎麼知道自己叫做宋離的?

宗煦隨口應和了宋離幾句,掛斷電話,手掌拍了下前頭的駕駛座:“楊勇,你說一個人失憶會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都不記得嗎?”

“可能隻是選擇性失憶?”楊勇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垂眸顯得若有所思的年輕男人,撇了撇嘴道,“你這人真的心大,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敢把他帶回家,還敢讓他一個人待在你那出租房裏?也不怕遇上個正在逃亡的嫌疑犯。”

楊勇倒也不是杞人憂天,他所說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三年前的某天,應龍和老婆吵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下了場大雨。一隻兔子精在自家小區的花壇處發現了縮在角落裏躲雨的男人,生性善良的兔子精覺得男人可可憐憐,天真地將男人帶回了自己的家,給了他一個房間暫住一晚上。結果,那兔子精睡到半夜聽到了撬門的聲音。

後來兔子精才知道,他收留的男人正是這段時間人類警察一直在找的殺人犯。當天晚上他聽到的撬門聲也是因為對方想進來殺他。

宗煦一猜就知道楊勇說的是哪件事情,挑了挑眉他聳肩道:“我和兔子精可不一樣,你別忘了我會看人麵相。宋離這人的麵相有點古怪,我雖然看不清,不過他絕對不是威脅。”

楊勇差點被口水嗆死:“你看不清人家的麵相你還把人帶回家?”

宗煦衝他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你不懂。你知道我上一個我看不清麵相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