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撒就好。
“所以呢?就買了個耳墜哄我?是覺得我會很開心?”衛鶯氣極反笑。跟他說話,還不如跟巷子裏的一條狗說, 至少狗還能通人性,他卻好像聽不懂人話。
“鶯鶯……”
傅允柔聲輕喚她名, 被衛鶯冷冷打斷,“別這樣叫我!”
她眼圈紅了, 一腔委屈沒地方發泄,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難受的緊。他越是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深情模樣,她就越覺得惡心。他是怎麼做到這麼表裏不一的啊?爹爹就是因為他, 才有了牢獄之災。現在又裝成這樣, 給誰看啊?
“我且問你,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我爹爹他隻是個沒什麼實權的小侯爺,也沒多大抱負, 應該沒有擋攝政王爺的道吧。王爺您為何一定要跟我爹爹過不去?”
聲聲質問,幾乎是泣血的控訴。
“鶯鶯, 你過來。我便告訴你為什麼。”
衛鶯不想過去,可她迫切想要一個答案,不然她沒辦法救爹爹,隻得一步步朝他挪了過去。
她神色哀怨,走到他跟前停住, 像個被罰站的小受氣包。
“坐下。”他沉聲道。
這裏哪有坐的地兒, 除了他腿上。
衛鶯頗覺屈辱。咬著唇瓣, 思量片刻,還是側坐在了他腿上,和他四目相對。
想著這下他總該說了吧,孰料他卻傾身過來,頭埋在她肩頸之間,像餓狼見到獵物一般,吮吻不止,全然無法自控。
“你,你幹嘛!”
她伸手想推開他,可她的氣力和傅允比起來,無疑是蚍蜉撼樹。隻能被動承受。
衛鶯後悔死了,她為什麼要來找他?明知他不是什麼好人,卻還對他存著幻想。
“唔。”
直到她被吻得嗚咽出聲,傅允才停下動作。薄唇紅潤洇濕,眼裏染上一層薄薄的尚未得到滿足的欲,氤氳迷離。
衛鶯當即給了他一巴掌,嗓音裏帶著濃濃哭意,喘著氣道,“混蛋!畜/生!”
傅允被打後反而笑了,鶯鶯罵的真好,他的確挺畜/生的。可他有什麼辦法,她對他來說,就像是誘人成癮的春毒,沾染上一點,便萬劫不複了。他怎麼克製得了這癮?
“鶯鶯,你聽我說。”他癡醉似的看著她,把她摟的更緊,近的幾乎能碰到她的鼻尖,哄著她道,“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救你父親,那就是我。你要救你父親可以,隻要你答應嫁與我,我保證讓他安安生生從牢裏出來,沒人能動的了他分毫。”
“可我若是,不答應呢?”衛鶯冷笑著反問,杏眸閃著淚光。
“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早朝時皇上動了雷霆之怒,說要從重處理,以正綱紀,指不定會秋後問斬。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鶯鶯,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傅允,你真卑鄙!”
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他竟拿她父親的生死來威脅她,嗬嗬,好啊。在鄞都時他救了她,她多少心裏存了些感激,如今就連這一絲一毫的感激也不複存在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鶯鶯,答應我,好不好?”傅允嗤笑一聲,轉而用懇求的語氣道,眼神似乎有些受傷。她打他也好,罵他也好,他都可以受著,就是不能不要他。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想抓住那根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浮木。
“你想都別想!”
衛鶯從他腿上起來,扔下一句話後,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手背用力胡亂擦著身上濕漉漉的吻痕,想擦掉這惡心的粘膩感。
迎麵一陣強勁的掌風襲來,她根本來不及躲,胸腔處被震得生疼,口裏吐出血來,倒在了一人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