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兩地都有多子多福的文化,鮮少有人會在成家後不要孩子,此事也難以掌控。
林沁讀過醫書,知道李榕所說的這種情況,她忽然就沉默了,良久,她說:“那我們晚些要孩子吧,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都還沒過夠呢。”
李榕無聲握住她的手,側身靠過去,用力的親吻她,確認她此刻鮮活的存在。
林沁熱情的回應他,她一向大膽直白:“主要是我洞房花燭夜比他們過的晚太多了,你得花多幾年把欠我的補回來。”
……
羅加城在冬月初竣工,比原計劃提早近一月。
真到了快要成婚的日子,林沁反而有些緊張,她與李榕去了趟屬於他們的婚房除塵,當然,主要是李榕在打掃,沁沁公主負責像隻跟屁蟲一樣跟在李榕身後妨礙他認真打掃。
“李榕。”她由遊廊圓柱後突然躥出嚇他。
“嗯。”他波瀾不驚的答。
“李榕!”她墊腳在他耳朵邊大聲叫他。
“嗯。”他歪頭與她輕輕撞腦袋。
“李榕~~~”某人以極其妖嬈的姿勢倚靠在書室的美人榻上,單臂支著臉頰,朝他拋媚眼。
“嗯。”君子端正方剛,沒什麼好被色|誘的,反正再等等什麼都有了。
之後,他們各自忙活,李榕去軍營,林沁留下處理公務,安排好集市的分流,商議決定羅加城的巡邏路線,日後人口的遷移,清點整年產金的賬簿。
夜裏,他們一起擬請帖,多蘭花費許久的功夫,專程給兩位新人做了遵循中原傳統的大紅婚服,林沁企圖偷偷試穿,被李榕提前收走了婚服:“要婚禮當天穿的。”
越不準林沁做的事,林沁越想做,睡前不準做的事,那就等李榕睡後做,但是兢兢業業在大草原巡邏多年的李將軍在偵查與巡視方麵著實是比林沁高出一籌,林沁被鎖著雙手壓在偏房的錦枕上親,李將軍揉了她一把,說:“這個俘虜的滋味怎麼這麼好啊?”
林沁安能甘心落下乘?她氣的一整日沒理李榕。
奈何光陰苦短,林沁也不舍得冷戰太久,李榕送給她一個魯班盒子,她也就就驢下坡,原諒他了。
林沁抱著他睡時,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早被李榕拿捏住了。
她不高興的踹他一腳:“李榕,你覺得是我愛你多些,還是你愛我多些?”
李榕說:“這也要分出勝負?”
林沁說:“我覺得好像是我多愛你些。”
李榕不爭:“嗯。”
除夕夜,林沁不情不願的回了父母家,依照中原習俗,新娘新郎成親前不能見麵,她孤枕難眠,瞪眼看烏黑的房梁,一會兒感慨想要給李榕一場好的婚禮真難,一會兒又因為天亮以後即將發生的事臉紅心跳,一輩子就一次的事,她還是有點害羞的!
又想起分別時,她對李榕說:“期待明日,尤其是明日傍晚以後的事。”
李榕深深的看著她,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咦!
林沁滾啊滾,滾啊滾,蹬腿腿,跑出去用木枝寫他的名字,寫滿院牆腳又用氈靴靴底踩平,回榻上躺著,繼續無眠。
臨近天亮,外城人家養的公雞鳴叫,小廚室裏有窸窸窣窣的動作聲,烏日更達來已經起了,林沁眯眼行出,在庭院對著朝陽打了個哈欠,用力抻展四肢,他們一起用過晨食。
多蘭提著妝盒來了,林沁仰著下巴,任由多蘭將那些個粉子拍在她臉各處,對麵銅鏡裏,隱隱浮現一個明豔不可方物的妖嬈臉龐,眉梢舒展,眼眸黑如曜石,鼻翹而挺,兩瓣豐腴的唇抹上丹紅,多蘭忍不住摸了把她的小圓臉,感歎:“老天真是失手了,把這麼張臉裝在你身上,再琳琅的美妝,沒半個時辰就被你造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