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個炸雷在梁安頭頂炸響,讓他從頭發絲到腳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意。
半響,他才幽幽說道:“你們不用回去報信了,若是你們願意幫我,就給我帶路吧,我必須盡快趕到那裏。”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他們本來也想留在那裏幫忙的,但是蕭鈺說,那邊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留在那裏也沒有用,讓他們先回去報個信。
沒錯,佘青族的軍隊已經被逐出了大順朝的領士,蕭鈺已經成功的控製了大順朝的勢力,成為新帝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由於梁平和陸庭遠失蹤的事情,他還沒有宣布成為新帝和改國號等一些列措施。
“好,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於是,兩人又往回走,三人一起奔波在去北疆的路上。
十月份的天氣,越往北走,氣溫越低,寒風越大,騎在馬上奔跑起來,那風就像是刀子般,幾乎要將人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割下來。
如此冷冽的寒風,卻擋不住梁安的那顆恨不得飛往北疆的心,手裏的馬鞭高高揚起,嘴裏一聲聲的發出指令催促著身下的馬兒快點兒,再快點兒。
如果不是有韋林和常嵐煙在,他一定會將越野車的油門踩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北疆。
梁滿滿還是知道了相公和弟弟的消息,梁安沒有隱瞞她,因為他知道隱瞞不住。
出發之前,姐姐就知道哥哥和陸大哥鐵定是出事了,如今,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梁滿滿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兒站不穩,她扶著桌子讓自己勉強坐下,心裏仿佛塌陷了一塊兒,讓她整個人幾乎要破碎般。
但是她不能就此倒下去,她肚子裏還有個他們的孩子,她還有小靈兒要照顧,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她的安排。
若不是有孕在身,她恨不得現在就出發,親自去尋找弟弟和相公的下落,可是現在她不能這麼任性。
她囑咐了幾句,讓梁安主意安全,隨時保持聯係,便一個人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窗外。
雖然她從不信什麼神佛,但是此時,她也不由得閉著眼睛祈禱,祈求老天爺保佑弟弟和相公平安無事。
梁安他們在五日後到達了北疆的鬆樹林。
蕭鈺安排了一支兩幹人的隊伍,在周圍仔細地搜索,可以說,這裏地的每一寸士地,都被他們翻了個遍,但是沒有任何梁平和陸庭遠留下來的蹤跡。
再往前三十裏,便是大順朝與佘青族的接壤處,佘青族的最後一支隊伍,幾乎被他們在這裏全部殲滅了,
因此,要說梁平和陸庭遠被俘虜了,押送到了佘青族,這一點兒也說不通。
梁安望向遠處,蒼茫的草原和深林,透著一種朦朧的、神秘的氣息,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巨大的網,讓他掉在裏麵找不到出口。
他的直覺告訴他,哥哥和陸大哥的消失,一定與佘青族有關!
他問了韋林和常嵐煙當時兩人失蹤時候的情景,但是夫妻倆都說當時場麵太亂,他們分散的比較開,進入林子與佘青族的大軍廝殺後,就沒有了梁平和陸庭遠的蹤跡。
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線索!
梁安揉了揉眉心,若是說陸大哥陷入了危險而無法自救,還能理解,但是哥哥可是有空間在身的,在遇到危險又無法避開的時候,肯定會躲進空間的。
就算是被綁架,也限製不住他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