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清戰神福康安回憶起自己與劉安雲的第一次見麵時,沒有一次不是怒發衝冠或者氣炸胸膛,也不止一次的怒吼道:“老子當初如果知道這個逆賊是這樣的人,絕對會親手打斷他的手腳,讓賀老六和王吉保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然後亂刀剁成肉醬,扔到大街上喂狗!”
很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買,就好象劇毒的蘑菇普遍都是鮮豔美麗一樣,事實上在第一次見到劉安雲時,福康安不僅沒有對劉安雲生出半分反感,相反還覺得挺順眼。
這一點劉安雲得感謝自己的顏值,身材勻稱不高也不矮就算了,五官還絕對算得上俊秀,皮膚也十分白皙,不象長期居住在熱帶地區的人那麼皮膚黝黑,再加上常年陶冶藝術所造成的儒雅氣質,走在大街上絕對可以讓一些水性楊花的失足少女或者空虛寂寞的風流寡婦回頭。
與覺得劉安雲還算順眼的福康安完全相反,終於看到了在無數辮子戲中反複出場的福康安後,劉安雲卻一下傻了眼睛,因為福康安和乾矮子實在是太象了,一樣的五短身材一樣的貌不出眾,與相貌還算英俊並且身材修長的福長安站在一起,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一根管子裏噴出來的!ωωw..net
“傅恒是傻叉還是瞎子,都已經差別這麼大了,他怎麼還看不出來福康安不是他親生的?”
劉安雲一度無比詫異,可是轉念一想後,劉安雲卻又馬上理解了傅恒的處境,就算看出來又有什麼用,傅恒敢去捉奸嗎?敢把奸夫怎麼樣嗎?既然不敢得罪奸夫,那除了忍氣吞聲裝糊塗以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還楞著幹什麼?怎麼還給中堂請安?”
見劉安雲發呆,福長安再次開口命令,劉安雲也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向福康安行禮說道:“草民劉安雲,見過福中堂。”
福康安傲慢的用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回應,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卻開口問道:“你就是在夢裏埋葬了太祖爺神犬的那個台灣人?”
“正是草民。”
劉安雲還是在順口回答後,才看清站在福康安身後的是兩個年齡大約懸殊一輩的男子,一樣都是滿臉橫肉,一樣都是滿身戾氣,開口和劉安雲說話的則是那個年齡比較大的男子,見劉安雲回答後,他還猙獰一笑,說道:“長得還挺不賴的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六爺我過一夜?保管讓你爽到哭爹喊娘!”
從沒遇到這情況的劉安雲頓時傻眼,另一個年輕男子也淫笑道:“也算我一份,咱們三個人一起玩。”
知道這個時代的京城裏有不少人喜歡嫖相公,劉安雲頓時有些腿軟,還下意識的夾著某處括約肌退後了一步,好在福長安開口給劉安雲解圍,語氣溫和的訓斥道:“賀老六,王吉保,不要亂開玩笑,劉公子是文人出身,不象你們這兩個丘八一樣說話沒分寸。”
言罷,福長安還有很客氣的轉向劉安雲說道:“劉公子別介意,這個賀老六是我阿瑪留給我三哥的老人,王吉保是從小陪著我三哥一起長大的,兩個都是沙場猛將,雙手不知道沾滿多少鮮血,所以為人粗魯了些,走到那裏都不忘軍營習氣,經常給我三哥闖禍,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草民不敢。”
驚訝於福長安的溫文爾雅和禮賢下士之餘,劉安雲又趕緊開啟自己與生俱來的吹捧模式,點頭哈腰的說道:“既然賀將軍和王將軍都是我們大清當朝戰神福中堂身邊的體己人,那草民那裏還敢對他們有半分不敬?能夠與他們見麵說話,就已經是草民的福分了。”
很可惜,劉安雲的恭敬回答雖然讓福長安十分滿意,卻讓福康安冷哼出聲,道:“什麼當朝戰神?亂拍馬屁!”
“福中堂,草民鬥膽多問你一句,你如何算不上我們大清的當朝戰神了?”
劉安雲的反問讓福康安無比意外,看了一眼劉安雲後,福康安說道:“先不說本中堂已經過世的阿瑪吧,就說本朝的軍機首輔阿桂阿中堂,在他麵前,本中堂就隻有垂手而侍的份。”
“福中堂,這一點你就太過妄自菲薄了。”
劉安雲這段時間在京城裏倒也沒有白呆,對福康安上次在大小金川的戰績有不少了解,馬上就振振有詞的說道:“比方說我們大清征討大小金川成功那場大戰吧,如果草民沒有記錯的話,阿桂阿中堂好象是乾隆三十六年就已經率領軍隊去平息大小金川的土司叛亂,然而整整兩年時間過去後,耗費了朝廷無數的軍餉軍需,大清軍隊卻是連那些叛亂土司的主寨都沒有看到。”
“情況的改變直到福中堂你的出現,乾隆三十八年,阿中堂被改封為定西將軍,中堂你受命去授印,被阿中堂留為偏將,然後我們大清軍隊在大小金川的戰場上就很快一掃陰霾,迅速攻破叛賊據守的多處險要堡壘,勢如破竹的直搗叛賊巢穴,最終成功平息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