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讀者粉絲,鈕祜祿氏激動得雙眼含淚,重重點頭,又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更大的木匣。
她仿佛找到了人生方向,握拳道:“妾一定繼續努力,必不辜負二格格的期待!”
烏希哈不知怎麼的,竟從她身上看到了幾分現代獨立事業女性的風采,她又撲上去抱住她的腰,“你超棒的,要相信自己!”
真誠直白的誇誇大法讓鈕祜祿氏破防了,她在烏希哈看不見的角度,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水漬。
“遇見二格格,才是妾的幸事。”
就像一朵即將在陰暗角落裏枯萎的花,終於再次沐浴清泉,挺起枝椏,向陽綻放。
“格格,武格格攜禮前來拜訪。”青蘋突然出現,打斷了知音重逢的熱情相擁。
武氏來了。
烏希哈心裏一突。
武氏到底是長輩,還是四爺的心尖尖之一,烏希哈不敢把她拒之門外。
但這裏沒有恢複正常的四爺,沒有烏拉那拉氏、李氏、宋氏,烏希哈心裏對見武氏有些發怵。
“你一個丫頭,竟敢攔我不成?”門外傳來武氏囂張的嗬斥與吉祥毫無力度的阻攔,武氏竟是有些要硬闖的意思。
烏希哈不由求助地看向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見她麵有懼色,忙幫著她把手稿冊子都收好放回匣子裏,走到她邊上坐下,半攬著她安撫,“這些回頭再看,我先陪你見見她,省得她回頭去找四爺告狀。”
“謝謝呀。”烏希哈向她懷裏靠了靠,對青蘋道,“那請武格格進來吧。”
青蘋應聲而去。
很快,烏希哈就見到了一個跟印象中不大相同的武氏。
過去,武氏總是偏愛素淡的衣飾和妝容,把自己打扮得像朵在風中淩亂的小白花,總能博得四爺的憐惜和偏愛。
今天卻是一身錦衣華服,滿頭珠翠,凡是能凸顯四爺對她寵愛的都往身上摞,幾乎閃瞎了烏希哈的眼。
烏希哈氣勢頓時又弱了一分。
“喲,我這來得可巧了,妹妹竟也在呢!”武氏十分不客氣地在烏希哈對麵坐下。
鈕祜祿氏微笑,“姐姐能來,我自然也是能來的。”
都是真愛,誰還怕她了不成。
剛被烏希哈治愈了的鈕祜祿氏,自覺當起了保護者。
烏希哈小聲問:“多謝武格格來看望,可還有旁的事?我該做功課了,明天阿瑪要檢查的。”
“我一片心都在爺身上,能有什麼要事呢?”武氏輕拭了下眼角,幽幽道,“不過是關心爺的身體,想到二格格這兒來問問爺在外這一個月的情形,可是徹底康複了?還有哪裏不適沒有?”
烏希哈被她盯得心慌,“就、就那樣唄,阿瑪挺好的,吃好睡好身體好。”
鈕祜祿氏把她往懷裏一摁,反問武氏,“若姐姐真關心爺身體,不如直接去問爺,或是向福晉請安打探,再不濟也該問侍疾的宋姐姐,烏希哈一個小孩子家,能知道什麼。”
“烏希哈……”武氏念叨了下這個名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妹妹與二格格倒是親近。”
她又轉向鈕祜祿氏,問道:“既然妹妹恰巧在這,我便問上一句,妹妹難道沒發現,爺這趟回來,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嗎?”
鈕祜祿氏莫名,“有什麼不一樣。”
武氏又用目光鎖住她懷裏的烏希哈,“二格格,你說呢?”
“沒有啊!阿瑪很正常啊!”烏希哈擺出驚訝的表情。
四爺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正常過!
還是烏希哈概念上的正常。
烏希哈大概知道武氏想問什麼。
雖然四爺沒明說,烏希哈隱約察覺到,從熱河病愈回府後,四爺有種脫胎換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