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會讓人那脆弱的頸項以最大限度裸.露出來,從而令人發自本能地感到緊張與害怕,甚至是心跳加速。

防備心越強的人,對這個動作就越排斥。

但當溫山眠被迫抬首朝秦倦看去時,身體卻是完全放鬆的,淺色的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警惕,目光坦蕩清淺。

這明明是因為他剛剛說的一切均為實話,可看上去卻仿佛在誘人深入般。

秦倦看了他好半天,最終垂首靠近,在溫山眠柔軟的下唇上輕輕一咬。

人們時常誇讚薄唇,溫山眠的唇形卻不是如此。

尤其是他的下唇,幾乎稱得上飽滿,像一朵鼓脹的花苞,一口咬下去像果凍一般柔軟彈嫩。

秦倦很喜歡他這個部位的長法,總能讓他不厭其煩。

隻見他側首懲戒性地將溫山眠的下唇咬成一個翹起來的小球,舌,尖輕輕勾了一下,才以近在咫尺的距離對他說:“那也不行。”

溫山眠:“……”

他喉結滾了滾,回想起剛剛先生冰涼的薄唇落在他下唇上的觸感,和那輕輕地一咬,垂眸亂心道:“喔。”

耳尖一點點升溫,片刻後悄聲補了句:“那下次不--”

秦倦咬完之後,視線還一直垂落在溫山眠的唇上。

看著它開開合合,卻好像根本沒聽進去它說了什麽,亦或者說不管它說什麽,秦倦內心都隻剩下一個想法。

片刻之後,他在溫山眠閉嘴之前,卡在最後一個字上,直接低頭吻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生命過於漫長的緣故,導致秦倦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太急躁。

他耐心很足,哪怕接吻時也是如此。

總有興致將溫山眠唇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順著探索完畢,再以唇.尖抵向溫山眠的唇.尖,勾著他朝自己的方向來,亦或者是讓自己進去。

溫山眠被他這突然探.進的動作驚到,本能地要往後退,可先生卻早就伸手按住了他的後腦,並借力走到更深。

溫山眠:“!”

他的臉頰瞬間不知所措地燥.熱起來,尤其這時候,溫山眠還聽見附近傳來了人聲。

或許是那些早早離開朝山下趕的獵魔人吧,秦倦帶著他離開阿方索視線的同時,無形之中就追上了這些人的腳程。

溫山眠的身體於是在一瞬間繃到了極致,混亂的理智回爐,但他卻不敢發出聲音,隻伸手去推秦倦。

能和血族對戰的獵魔人力氣不可能小,但饒是如此,溫山眠也推不動他,甚至秦倦伸手將他的手腕一抓,那手就被迫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秦倦整個人也朝他的方向靠近。

胸.膛抵向胸.膛的同時,秦倦結束了那個吻,原本護在溫山眠腦後的手順下拉開了圍巾,傾向他的脖頸,眼色早就轉紅,啞聲貼近他的耳邊道:“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