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隱隱露出的血管更是仿佛被撕出夾心的甜品,流動著,勾人著。

然而溫山眠在長期的熱病之下,脖頸處的血變得滾燙不說,皮也極薄。

他於是在擦拭的過程中,瞄中了另一塊溫度偏涼,病後也依舊很有肉感的部位。

就是腿根了。

秦倦舔了舔唇,彎眼道:“味道還挺不錯。”

溫山眠發現了新島嶼,他也發現了新大陸。

還忍不住留下了點毒液做標記。

溫山眠:“……”

他回想了一下先生咬時的樣子,和裏木塔聊天時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暈,這時候又蹭蹭升了起來。

溫山眠咬牙收腿:“下次不可以了。”

秦倦用“不可能”的語調說:“好的。”

溫山眠:“……”

心情難以言表,於是拉了拉自己被換過了的衣服。

雖然是換過的,卻不是當地人的服飾,而是溫山眠自己的舒適睡袍。

關於這點,溫山眠還是覺得很舒心的。

即便這裏人的東西再舒適,貼身的衣物也總歸還是熟悉的好。

“我暈倒之後,您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溫山眠下床去角落裏換好衣服後,回頭問秦倦道。

秦倦吃飽喝足,難得不在他換衣服的時候鬧他,隻說:“嗯,你不是希望我什麽也別做?”

溫山眠愣了愣,旋即彎起一點唇角道:“嗯。”

是這樣沒錯,但是他沒想到他暈過去之後,先生竟然也願意繼續遵守他的意願。

“謝謝您。”溫山眠於是道。

秦倦不需要他的道謝,目光隻朝他有點別扭的腿根看去。

然而他還沒說話,溫山眠就率先警惕道:“但是不可以。”

秦倦:“……”

他眯眼看向溫山眠,旋即揚了揚眉角道:“膽子大了不少。”

語調聽不出褒貶,隻在說完之後,起身走到溫山眠身後,垂首在他額側一親。

他寬闊的肩膀順著這個動作滑下來,手也順著這個動作從溫山眠的大腿往下邊去,領口微敞,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道:“但這方麵我不會讓的,做好準備吧。”

說完,秦倦便鬆散地牽起了溫山眠的手道:“走了,出去透透風,他們這裏的景色還不錯。”

不知秦倦是真的覺得景色不錯想帶溫山眠出去看看,還是他已經提前預見了外邊的動靜。

因為就在秦倦這句話音落地後沒多久,草屋外便傳來了裏木塔的聲音。

“瓦薩麵噠噠!今……噠噠!斯帕帕!”很清脆,還附帶了一陣腳步跑的聲音。

應該是在讓他們兩出去。

……好吧,溫山眠當時在聽見這句話時,內心其實並不知道裏木塔到底是在說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叫病患出門其實是最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