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裏又很有可能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那即是如此,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留下空房呢?

先不論這裏應該不會有類似客棧功能的客房,就說這旁邊擺著的鹿角架,就不像是空房該有的。

因為那鹿角架並非嶄新,溫山眠目光往上一落,就瞧見了明顯的使用痕跡,仿佛放過什麽長狀物,長年累月,擠壓下了痕跡。

這個問題從溫山眠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很快便放棄追究了。

因為關於摩斯塔達群島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在裏木塔回來之前,他還是選擇先糾結一些和自己有關的。

於是惴惴不安地問先生:“船真的燒得很嚴重啊?”

秦倦:“嗯。”

“那阿蛋和大魚--”

“蛋在阿二那裏,魚。”想到那吵鬧不安的醜魚,秦倦挺嫌棄的:“在針峰附近。”

溫山眠看出了先生的嫌棄,低聲道:“您也不用這樣討厭它,人家被釣上來也很不容易的。離開家鄉,淪為玩物,還是我的儲備糧。”

說到這,溫山眠還舔了舔唇:“根據我的經驗,這種很凶的魚,肉一般都很好吃。”

秦倦:“……”

這難道不比他更過分?他隻是嫌棄,這小孩卻在肖想人家的肉。

“還難受麽?”兩人就這麽聊了一會,秦倦覺出他狀態不對,伸手碰了碰溫山眠的額頭。

溫山眠點頭,覺得口渴,遂又摸了顆水果吃:“有點暈。”還有點累。

“去休息。”

“不了,我想等一等裏木塔。”

方才在船上暈過去實屬意外,如果再來一次,溫山眠肯定不希望自己進入陌生島嶼時直接陷入昏迷。

因為這樣的話,能獲取的信息就實在是太少了。

別的不說,就說當下,他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此前在巴爾幹的時候,即便語言相通,他也是了解過情況後才入睡的,更別提眼下到了語言不通的摩斯塔達,而且還有海枝的前車之鑒在。

所以總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有必要嗎?”秦倦顯然不讚成也不理解:“你不是聽不懂他們說話?”

一語驚醒夢中人,溫山眠蹙眉:“對啊,我還在想這該怎麽辦呢。她好像會一點,又好像不全會的,我得想想辦法。”

秦倦:“……”

於是接下來,他便看見溫山眠在房內一通亂找,試圖找出一個能和裏木塔溝通的法子。

可這又不是他的房間,表麵沒找到工具之後,溫山眠也不好意思深翻,隻能往自己的包袱裏瞧。

到最後,溫山眠甚至忍痛割愛地把視線落在了羊皮本上。

想著最後如果實在不行,就撕下一頁紙,看看能不能通過畫畫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