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銀幣夠不夠?”溫山眠從口袋裏摸出了塊銀幣。

可紅發女郎卻還陷在自己的情緒裏,哀怨道:“不能夠吧?”

溫山眠:“……”

他忍了兩秒,還是沒忍住。

或者說他對這個古怪島嶼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遂開門見山:“你下次不如把喉結也改造一下?”

紅發女郎一哽,猛地伸手捂住喉結,聲音大變:“又掉出來了?!”

……您的喉結到底是什麽結構啊?

你們島上的所有人,又都是怎麽構成的啊?

“不過,這不影響。”紅發男人說著,恢復了他本身的嗓音,豎瞳看向溫山眠:“我聽說你是獨自登島,且沒有黑煙反應,這樣的身體我可是很久沒有見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了溫山眠一眼,彎彎眼睛,舔唇道:“所以如果你能把房間號告訴我的話,我還是可以給你免費的,怎麽樣?而且關於你想知道的那些信息,我都願意知無不言--”

“一個銀幣,水不要了,謝謝。”溫山眠站起身來,直接朝外邊走去。

這個離開的過程中,他竟然聽見那一桌人在說:“我草,莉莉絲小姐竟然朝他拋了媚眼!而且這小鬼頭竟然拒絕了!他到底行不行啊!這他媽簡直--”

簡直是太瘋狂了。

鳥頭人、金屬人、魚頭兵、猴頭兵、豎瞳金屬球男人,不停開合的鏡片,連男人都認不出來的獵魔人。

再加上來的一路林林總總,這個島嶼到底還有沒有一個正常的--

“砰”地一下,溫山眠速度快到不小心撞上了個人。

來人穿著一件深黑色的燕尾服,眼帶金鏈單鏡,胸口別著一顆窄小卻閃亮的寶石,頭上還有一頂禮帽,手裏則拿著一個棕色的紙袋。

溫山眠蹙眉抬頭時,正好瞧見對方純黑色的眼低垂下來,長睫帶光,溫柔地朝他彎唇笑:“小先生,我今晚能去你的房間嗎?我也願意知無不言。這是提前給你準備的小禮物。”

溫山眠依言垂眸一看,才發現棕色紙袋裏裝著的,好像是一個黑色的蛋糕。

以及一瓶果汁。

*

宿舍裏是沒有燈的,附近也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於是溫山眠隻能重回酒館,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溫山眠就開聲了:“他們說你的刀老土。”

“是嗎?”秦倦支著下邊看溫山眠一口一口吃奶油的樣子,彎唇:“我的人夠乖就可以了。”

“……您剛剛去哪了啊?”溫山眠說:“突然就不見了。”

白頭鳥說船隻異常的時候,溫山眠沒有多想。

但它一說船內異常,溫山眠馬上就想到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