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順口,所以問完之後自己都愣住了。
秦倦看他一眼,笑了一下:“我以前不想這種問題,沒有這種情感。”
沒想到他會回答,溫山眠稍微舒緩了點,但也不太想就著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
遂撓了撓頭,緊張地把問題繞回了自己剛剛真正想問的:“沒接觸過也不喜歡,那,那就可以了。所以先生,魅魔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是人轉換的,有沒有可能通過他們後來轉換的結果,以此來推測他們接受過什麽樣的實驗?”
“可以吧。”秦倦想了想答:“就像你也可以通過自己是什麽樣子的,來推測我喜歡什麽樣的類型一樣。”
“可以”兩個字出來,溫山眠本來已經想好下麵要怎麽問了。
可先生後來的話,卻讓他生生把問題卡在了喉嚨裏。
半晌,大腦嗡地一聲開始源源不斷冒熱氣。
這,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而且怎麽能在這種時候直接說--
溫山眠就這麽僵硬在原地好半天,才伸腳輕輕踢了先生的皮鞋:“您……您好好說,這樣我受不住。”
秦倦:“?”這樣就受不住了?
那多沒意思啊,突然嚴肅:“你需要加強練習。”
溫山眠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輕輕拉了拉先生的衣角,告饒:“我知道了,我會的。”
秦倦眯了眯眼。
“所以魅魔--”溫山眠話沒說完,黑暗下的臉色就突然一變。
讓意圖傾身的秦倦視線落向他:“怎麽?”
樓下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整棟黑色宿舍樓。
痛苦程度讓溫山眠的肌肉瞬間緊繃,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麵前的秦倦見狀,跟著他一起,眉頭輕皺。
*
雖然說過執行宵禁,但禁止範圍,似乎僅限於不許走出宿舍樓,在宿舍樓內卻是可以活動的。
因為房間的鐵門關上後並沒有被鎖上,溫山眠很輕易就跑了出去。
整條走廊一片漆黑,三樓廊口的燈早就被熄滅了,所以溫山眠完全是在黑暗中跑下樓的。
但即是如此,他的速度也很快。
因為方才那尖叫聲實在是太淒慘了,它不是短促亦或者是尖銳的一聲結束,而是很長的,仿佛有人把自己的畢生力氣用盡,絕望地嘶吼出來一般。
人能聽懂同類叫聲裏的情感,所以房間裏的溫山眠在短暫的停頓後,很快就選擇了出門。
三樓到二樓不長,卻因為黑暗加成,讓溫山眠仿佛跑了一個世紀。
最終頓住腳步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聲音是從之前上樓時,聽見過歡鬧聲的房間裏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