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還好,一問,方隊長頓時更痛心疾首了。
是秦倦對他的情緒加以管控,方隊長才最終擠著聲音,悶悶坑坑道:“沒有!我們家主天然就是個善人,說都是當年一起奮鬥過的弟兄,也是未來要一起奮鬥的兄弟,揮揮手就不把這些成見當一回事,不過分根本完全不管!要我說,家主平日裏的做法沒有問題,黎島人就是慷慨大度,我們也有這個資本!他隻有對待這些家夥的態度是問題,隻要他不縱容,我們整個黎島肯定會跟在家主身邊,好好修理一下這群家夥……”
方隊長說到這,臉色突然一變。
不對,應該說,是他說到這時,秦倦突然從他腦海中捕捉到了什麽特別的信息,於是很快,便讓方隊長換了口風。
“……就說他這次接納你們,也是因為你們來自斯特羅集。”說起這件事,方隊長就沒有之前那麽憤怒了,語調裏還透出了一絲哀傷,手指在窗台上輕撫:“薩文先生同我們家主,曾經是很要好的戰友呢。”
“我們家主本就是黎島人,而薩文先生則來自洛哈哈哈島,這個滑稽島名上的人總是很擅長做機械……”
溫山眠的眼睛睜大:“洛……”
方隊長繼續回憶:“薩文先生擅長做機械,而我們家主則力大無窮,無論什麽樣的重武器都能扛上肩,他們兩個在戰時,可是相當不錯的一對拍檔。”
“洛島因為當年的大清洗,變得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家主說可以送薩文先生回到洛島,可薩文先生卻選擇去斯特羅集。”
“那可是黑霧城,因為魅族基地被爆破,整個島嶼的島標不知所蹤,完全被隱藏在了海洋裏,你們知道,我們這個時代,海上交通一直是問題。消失的島嶼,哪有那麽好去?當時所有人都反對,隻有我們家主支持了薩文先生。”
“家主說,薩文先生在戰時於斯特羅集打了一仗,從此之後,心就丟在了那裏。如果不回到那個地方的話,無論去到那裏,他都無法安寧的。”
可話雖這麽說,心裏肯定也會有擔憂。
黎島當了途徑島近兩年時間,從來沒有收到過一艘來自斯特羅集的監獄船- -當年薩文走的時候,可是帶走了一切港口的需用品的。
期待斯特羅集船隻的黎島人早就心灰意冷,直到昨天,他們接到了溫山眠。
這對黎島家主來說,大概不是一艘名為魔鬼魚的牢船,而是一封來自舊友的信件。
以他們的經歷和熟識,信件上根本不需要太豐富的東西去表達情感。都是在生死門前反覆淌過的人,一張通行證,上麵印著斯特羅集,知曉友人的存在,就可以了。
其他盡在不言語中。
方隊長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當時才在沒有上報之前,就直接選擇接納下了溫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