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做的比說的多一些,說了也都是些不正經的。
這會兒看著溫山眠,好半天,也隻是道了句:“總之不會就是了,放心。”
然而相處那麽長時間,溫山眠哪可能對先生一點了解都沒有。
- -愛他的話從來不說,但愛他的事卻是一點點做盡了。
是啊,這麽多年下來,先生連一次喜歡他、愛他都沒有說過,哪怕是在床上,好像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脆弱的情感。
如果有一天溫山眠想離開,這人也決計不會用軟弱的情感去挽留。
強硬地拷上,溫山眠越強烈,秦倦就會越凶狠。
他們兩個之間總有一個人要軟下來去反覆地提愛這個字眼,然後才能讓彼此相融。
溫山眠是不舍得讓先生改的,那就他來好了。
於是伸手環繞上先生的脖頸,將身體往他懷裏鑽,旋即在秦倦訝異抱住他的時候,小小聲道:“用嘴巴好不好?”
秦倦一愣,旋即伸手收緊了溫山眠的腰際。
如若不是戴著麵罩,他這會兒一定會用指腹去觸碰溫山眠的唇瓣,提前品嚐了。
“你不是不喜歡?”好半天之後,秦倦才維持住理智,但聲音卻已經很沉了。
對,以前是不喜歡,甚至稱得上討厭。
先生天然的壓迫感已經夠強了,用這種方式更加。每一次溫山眠都會覺得自己被按在低處喘不過氣來,好像永遠也碰不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所以他抗拒,寧願被先生定到說不出話來,也不願意那般。
那個時候,包括在越川的時候,溫山眠滿心想的都是有一天要站起來,站到能被先生平視的地方。
為此他忽略兩個人的種族差異,也忽略兩個人之間的歲差,一門心思想要往前趕。
其實都是源於自卑。
但是現在,看見了更廣闊的世界、了解了更多的先生、也認可了真正的自己之後,那點小小的矛盾好像就在無形之中消失了。
他和先生也變得更加親密了。
所以……
“我想試試。”溫山眠埋在先生脖頸處,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顫:“可能技術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不是很好,但是我這一次,肯定會盡力去做的。”
不會和以前一樣排斥了。
先生縱容了他那麽多次,他也想縱容對方一次……很多次。
“您多擔待,然後……教教我吧。”溫山眠摟緊了先生的脖頸,軟聲道:“好不好?”
這可真是……
秦倦以前總愛說溫山眠喜歡撒嬌,那個時候,多多少少是帶了點奚落的。
“又撒嬌?”語調已經很明顯了,是無奈和微嘲。
這主要是因為,那時的溫山眠撒嬌,絕大多數都是真的有求於秦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