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漂亮。
它有一些枝葉已經長到長出了花盆,每一次溫山眠靠近的時候, 都會輕輕卷住溫山眠的手指。
那是非常柔軟的觸感, 同尋常的植物不太一樣。
就好像是某種生物的肚皮,但卻用了植物的外表。
也正是因為這湛藍崖花處處都透著特別, 所以關於獸人說能聽見它說話這件事,溫山眠才會一點懷疑都沒有。
“它,它已經長得這麽大了嗎?”女性獸人看見崖花之後,表情上明顯露出了一絲驚訝:“我剛開始聽見它的聲音的時候, 明明還很小很虛弱……”
她似乎能通過聲音,來想象花朵的樣子。
“對。”溫山眠點頭:“崖花的成長速度好像都很快。”
手稿上就是這麽說的。
“你把它照料得很好啊。”女性獸人又多看了崖花一會,聲音頗有幾分欣慰道。
這樣的誇獎溫山眠就不知道該怎麽回復了, 於是他摸了摸頭, 建議道:“嗯……您要不要摸一摸它?”
女性獸人一愣:“這可以嗎?”
“試一試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崖花有自己的性格,如果它不願意的話……”就還是不勉強比較好。
“沒、沒關係。”女性獸人十分激動:“能試一試也是好的。”
她伸出了手,可是頓了頓後又說:“我可以摘掉手套嗎?”
“啊?”溫山眠愣了一下,旋即才發現,這兩位獸人是從頭到腳都將自己包裹完全的,就連手也不例外。
大概是獸人的特殊性,讓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吧。
“瑞比特……”那名叫萊恩的獸人,聽說女性獸人想要脫去手套,頓時有些擔憂道。
“沒事的萊恩。”瑞比特說:“我就是摸一摸它而已,聽了它的哭聲那麽久,我總想要摸一摸它。”
溫山眠頓了一下:“哭聲?”
“對,剛來的那天晚上,它幾乎哭了一個晚上,但是後來你把它照顧得很好,漸漸就不太能聽見哭聲了,能聽見一些其他的。”瑞比特摘掉了毛製手套,露出了下邊白且渾圓的兔爪,然後再伸出粉色的肉墊,輕輕碰了碰湛藍崖花的花瓣。
它並沒有躲。
溫山眠愣愣地看了看那又像人一樣五指分明,又具有獸類肉墊的手,好半天,才在瑞比特試探地詢問說:“它這是不抗拒我的意思嗎?”
呐呐回神道:“對,對啊。”
抗拒的話一般會把花瓣直接扭開。
但是這種不迎上去的狀態,也不像親近溫山眠一樣親近獸人就是了。
不過很顯然,女性獸人認為,隻要不被抗拒就可以。所以得到答覆之後,立刻便欣喜地又摸了摸。
那小小的花苞就那麽屹立在那裏,直到被摸煩了,才整個輕輕向後一揚,錯過了女性獸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