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山眠有心多問,然而服裝店內的鍾表卻在提醒他,聯賽已經快開始了,這時候再不去的話,會趕不及。
再加上老爺爺的表情那麽風淡雲輕,完全不像是會隨便多說的樣子。
於是乎,溫山眠隻能在離開服裝店,去往聯賽的路上詢問先生:“所以,剛剛那位老爺爺,是先生的舊識嗎?”
牆內的聯賽還未開始,但已經進入預熱時間。
像這樣的聯賽,在親王戰之後,意味著選取同戰時榮譽獵魔人一樣,受到大家矚目和愛戴的新獵魔人。
等同於是五湖四海的獵魔人在擂台上角逐權力與擁護,即是如此,那不管在哪一個島嶼,聯賽都不會辦得太安靜的。
因為它存在便意味著人們的向往。
事實上,很多比較正規的島嶼聯賽,甚至會熱鬧到在賽前就開始猜測冠軍獵魔人名單。
來往幾次打出名氣,擁有追隨者,甚至被一些重點中心島邀請過去的獵魔人不知道有多少,說它是盛事一點錯也沒有。
而布拉特,這裏是不可能有什麽追隨者了。
大家來看聯賽,也並非是為了“有更強大的獵魔人,意味著有人類更好的明天”這樣期待被保護的心理。因為每一個人最終都會站上擂台,大家都趨向平等,所以他們還是崇尚血腥暴力更多一些。
這一點,幾乎在入口就開始呈現了。
很黑,甚至有斑駁的血跡,四周湧入的人們,說得也大多是比較粗鄙的話。
這顯得溫山眠和秦倦在其中尤為明顯。
“算是吧。”秦倦說道。
溫山眠如願戴上了他的小白貓麵具,上邊還有幾道被勾畫出的紅痕,有種神秘和妖冶的美感。配合他新換上的西裝,以及蓬鬆的軟發,像一個剛被裝扮好的洋娃娃。
這在布拉特這樣的地方,是非常顯眼的。
以至於數道目光落過來以後,秦倦竟有些後悔,伸手捉住了溫山眠的手。
“是以前陪伴先生的人嗎?”溫山眠不明所以地被對方牽著,與此同時記起,那位老爺爺方才提及了“主人”二字。
“是以前的人類血仆,但不是我的。”秦倦說,是狄柏喜的。
人類血仆與血族主人簽訂協議之後,雖然不至於不死,但卻能從即刻開始延緩衰老。
秦倦小時候見過對方幾次,內心其實沒什麽印象,連在狄柏喜死後,他放過了對方都不記得了。
是老爺爺方才這麽同溫山眠說,他看了眼對方的記憶,才堪堪想起來。
“所以他才會一直記得先生啊。”
不如說,從一開始就是知道腥紅魔會的目標,知道秦倦大概率會來,所以蹲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