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嬙是做刑偵的,專門與毒貶打交道,生死都是在眨眼之間的事情。對於周圍環境的絲毫變化,都在她的觀察範圍之內。
剛才她從司徒府出來的時候,無論大街還是小巷,雖然沒有行人,但偶爾總會有人聲狗吠,但是現在整條小巷裏寂靜無聲,甚至連夜風都靜止不動了。
絕對的安靜,說明這裏藏著人,而且不是一個人!
劉嬙抽身向後退去,麵對著不可知的危險,她寧可回到司徒府,決不會以身犯險。
“就這樣走了嗎?”一個高大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劉嬙的必經之路上。
劉嬙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麵對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這個黑衣人,仍然嚇了一跳,急忙停住腳步。
“你是誰?”劉嬙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黑衣人向前逼近了兩步,月亮從牆上照過來,正好看到他半邊的長滿麻子的臉。
劉嬙冷笑一聲,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活著?”說著突然向前一衝,匕首惡狠狠向著黑衣人的前胸刺去。
黑衣人早已經料到劉嬙會出手,側身一閃,劉嬙的匕首走空。黑衣人順勢抬腳向著劉嬙踢出去一腳,嘴裏喝道:“就這兩下子?趴下吧!”
劉嬙最擅長的就是近身肉搏,她所學的都是曆史傳承下來最jīng華的技擊絕學,尤其是傳自北宋時代的嶽式散手,講究分筋縮肌錯骨歸元,往往在間不容發之際發力製敵。她這一匕首下隻是虛晃一招,真正的殺手卻在後麵。黑夜人側身踢腿時中門已經大門,劉嬙就利用這個時機手腕一翻,刺空的匕首向回一帶,已經刺進了對方的小腹。
“啊!”黑衣人大叫一聲,連著向後退了兩步,雙後捂住肚子,痛苦地身體發抖。
四五個黑衣人這時從周圍竄出來,將小巷的兩端出口都堵死。至於那個蜷曲一團的同伴,連看都沒有看。
“刺殺校事,九族當誅,你是司徒府的人嗎?王允讓你出城做什麼?”一個中年黑衣人沉聲問道。
原來這些我是校事?劉嬙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被人追蹤了。
在東漢的官員設置中並沒有校事這個衙署,董卓當權後為了刺探朝中大臣的動向,特意讓他弟弟董敏組織了一個特務組織——校事,收集刺探各衙各府的情報,暗殺董卓的政敵,同時負責長安城的守衛工作。長安城夜靜之後,一方麵有巡城士兵巡防,另外還有很多的校事暗探在四處巡視,一旦發現情況可以先行斬殺,不用請示。
劉嬙估計,司徒府外肯定有校事在監視王允,所以當也離開司徒府的時候,很快就被校事發現了。
“我是不是司徒府的人,與你們沒有一點關係。”劉嬙冷笑道,雖然小巷的兩頭都被校事堵住了,但是她還沒有被逼上絕路。
“很有關係。”那名中年黑衣人說道,“如果你承認是司徒府的人,或者你可以死得痛快一點。不然,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好笑。”劉嬙靠牆而站,左手右手都握一柄匕首,說,“生不如死好歹還活著,但是如果死了呢,那就好死不如賴活著了吧?”
話未說完,劉嬙已經一個箭步向著對麵兩個校事衝了過去,閃閃的匕首劃出兩道藍sè的光線,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而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