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花吧。”她想都沒想,其實早就看中了那一個。
陳準笑笑,趁著排隊進停車場的功夫降下車窗。
他手臂搭著窗框,探頭衝路邊小販說:“上麵最大的那個。”
“好嘞。”小販邊解繩子邊把身前掛的二維碼亮出來叫他掃。
買完氣球,前麵還有賣泡泡棒的。
都是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但陳準仍然給她買了一個。
瑤山不算陡峭,徒步上去大概需要一小時,山腳下的草地上有遊客搭起帳篷,對麵山泉水引來小孩子嬉戲。
許歲和陳準時間不太自由,所以坐電瓶車直接到山頂。
山頂有一座廟,香火鼎盛。░░
聽說很多附近城市的香客都來許願祈福。
兩人沒進去,隻是繞著寺廟周圍走了走,東麵的護欄下最險峻,眼前的風景也最遼闊。
山風不燥,撲麵而來,像是對身心的一種洗禮。
兩人站在護欄邊,望著視野裏的一切,無言良久。
後來有些遊客聚集到這邊,接連發出感歎。
陳準拉著許歲往旁邊避了避,問她:“工作找的怎麼樣?”
許歲說:“見過之前公司的劉總,那個項目前景一般,所以還在考慮。”
“不如來酒廠,咱爸需要人幫他。”
許歲看他一眼:“不是有你?”
“你和我左膀右臂,架空老頭,廠子就是咱的了。”
許歲笑起來,嘴角那抹弧度簡直比迎麵而來的陽光還要燦爛,山風在她頰邊停留,那幾縷發絲肆意舞動著。
她晃了晃手機,聲音輕快道:“我錄音了哦,一會兒就……”
她話沒說完,陳準忽然低頭吻她,卻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
“就怎樣?”他含笑問她。
“你這是色誘?”
“管用嗎?”
“要再親一親才知道。”許歲嫌那個吻太短,便墊腳摟著他脖子觸上他的唇。
有些事當做玩笑說一說也就過去了,許歲有自己的打算。酒廠她不會去,兩個人無論多相愛,女人總要有一份獨立事業,即使可攀附的大樹牢不可撼,也絕對不能做那根藤。
遊客們來了又走,漸漸的,這裏又隻剩他們兩個人。
許歲擰開手裏的泡泡棒,舉高手臂,讓風穿過那些小孔,把五彩繽紛的泡泡帶向遠方。
陳準看著她玩,隔了會兒,他朝寺廟的方向抬抬下巴:“寫個許願牌去?”
許歲又蘸一下泡泡水:“你以前寫過嗎?”
“沒有。”陳準問:“你呢?”
“我也沒有。”
陳準直起身:“你等著,我去拿兩個過來。”
許願牌是免費的,但陳準往功德箱裏投了一百塊。
他和許歲來到樹下,這棵百年古樹枝繁葉茂,枝椏墜滿係著紅色絲帶的木牌,承載了無數人的祈求及心願。
兩人背對彼此,往牌子上寫下一句話,然後各自拋起,將之掛上樹枝。
陳準走過來幾步,摟著許歲,兩人共同抬頭,入眼皆是紅色。
原本還想多逗留一會兒,但是郝婉青的電話打過來,說許康有些累,叫他們盡快回去。
於是兩人準備下山。
陳準從司機那兒買來電瓶車車票,坐回許歲旁邊:“剛才你在牌子上寫的什麼?”
“你呢?”她反問。
“夜夜都幹,三年抱倆。”
“不要臉。”許歲說。
陳準笑了笑:“說說你的。”
“和你寫的一樣。”
陳準挺開心:“也想夜夜來?你吃不吃得消?”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