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意想不到的二人組。
阿蠻為她處理好傷口, “黛娘子, 我扶你起來喝口水先。”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她眼珠移動,看到比她早些醒來的蘊生,身子徹底放鬆下來,聽見不遠處零零散散的鳥叫聲,撲打著翅膀飛上了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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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船底的暗室內,伴隨著一下又一下鞭打的聲音,最後再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有什麼東西咚的一聲摔落在地,在濕漉漉的地上滾了兩圈,停在女人的腳邊。
“賀連,賀連……”女人害怕的雙手並用向後退,鬢發散亂,哪裏還有曾經大燕公主的跋扈囂張,她眼神躲閃,一刻不停地眨眼,雙腿瞪著將那物踢遠,“離我遠些,滾!別看著我!”
濕淋淋的地麵,原來是血水。
那摔在地上的重物,被血水侵染,原來是賀連的人頭。
他睜大雙眼,臨死前死死地盯著傅金茹。
昔日的夫妻恩情早已不在,她看著被吊起來,僅剩下驅趕的賀連,捂著雙手,退到角落裏,拚命地喊:
“傅蘭蕭,你瘋了!”
她放下手,雙手的血沾在了麵上,更為可怖,她尖叫著,“傅蘭蕭!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元樂公主,是父皇最喜歡的小女兒,你這個弑兄弑母的怪物,憑什麼坐在皇位,這個位置應是是我來坐!”
“你為什麼沒當上太子,你難道自己不清楚嗎?因為你從小不過是你母後爭寵的工具,她把你藥的病懨懨的,就是為了讓父皇多去看她罷了!他們都說父皇最喜歡慈皇後,我看不然,他隻是喜歡她的臉,可惜,後宮不缺風華絕代的美人,父皇無情,她知道以色侍人不能長久,想出這麼個損招,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孩子比她還毒!眼中容不下任何人跟他搶東西!”
她被傅蘭蕭逼到絕路,親眼看著她的夫君被淩遲,還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頭被鈍刀斬了幾下才斬下,傅蘭蕭有多狠毒,她早已見識,已然不管不顧了。
“你終於鏟除了所有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嗎?傅蘭蕭?”她淒厲一笑,尖銳的聲音刺入不遠處長身玉立的青年耳中,“你自己清楚到底是誰殺了黛爭,若那船不撞,她豈會掉落水中,屍骨無存呢?!”
傅蘭蕭麵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裂痕,他感覺到自己的眼色黑紅一片,強撐著眨眼,才勉強可以看到傅金茹的那張臉,他握著刀的手一緊,說道:
“讓她閉嘴。”
“你就算捂住我的嘴巴我還是要說,傅蘭蕭,是不是你讓魏扶危同意我的要求,與我廝混的呀!不是在這裏沒有看到魏扶危,我還蒙在鼓裏呢!當初連伴讀都不願意給我做的人,怎麼我一嫁人就愛上貪腥了呢!”
“就是想保住黛爭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再說一遍,船不是我命人撞的,是你看到我要殺她,你慌了神,你下令命人撞了船!是你自己將她殺了!不僅如此,你還殺了自己的兒子,不過,你應該完全不在意吧?”
你不配得到你想要的,誰都不會愛你,你真的愛黛爭?你愛她就去給她償命啊?”
她自知死到臨頭,說話顛三倒四,但隻挑戳傅蘭蕭心窩的,能激怒他的說。
兩個孔武有力的侍從擒著她的雙臂,將她壓倒在地上,又有人拿著一壺酒,扭住她的下巴,試圖將酒水倒進她口中。
傅蘭蕭所謂的閉嘴,不單單是堵住嘴巴那麼簡單。
歇斯底裏的金茹頓時變得惶恐,她不敢去直視傅蘭蕭的雙眼,無法承受住與生俱來的威壓,她顫唞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男人的束縛,手腳並用,爬到傅蘭蕭麵前,沾滿血的手抓住他的靴邊,“皇兄,好哥哥,你饒了我吧,求你了!我沒有殺她,我隻是刺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會死的,刺一下肩膀怎麼會死人呢!是你下令撞的船,不是嗎?所以她才會掉下去,我沒有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