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
這下子,真的是整個人都賴在他身上了。
陳鶴征停下腳步,低頭去看她,眼神又深又濃,聲息卻很輕,緩緩地說:“好久沒有這樣抱你了,真懷念啊。”
五年前,還沒分手的時候,他經常這樣抱她。
那時候他對她的寵,並不輸現在,高調而張揚,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陳鶴征愛溫鯉。
可也正是那份張揚,激怒了江應霖,那個瘋子,招來一場災難。
溫鯉抬起眼睛,睫毛輕顫著,看他近在咫尺的臉,以及凸顯分明的喉結,每一處都讓她心跳加速,怦怦作響。
她想說,陳鶴征,我到底該怎麼確定你一直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她想說,陳鶴征,你不可以為別人心動,一次都不可以,不管那個人有多優秀。即使是在分手的那五年,在你單身的情況下,我也接受不了。我沒有為其他人改變過心跳,你也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這些話,很想跟他說,又怕他覺得胡攪蠻纏,怕他覺得她是個占有欲過強的小怪物。
陳鶴征就這樣抱著溫鯉,乘電梯上樓,解開指紋鎖踏進家門。
乘電梯的時候,溫鯉還有些不自在,揪著陳鶴征的衣領說:“你放我下來,有監控呢。”
“我就是抱你一下,不做別的事,”陳鶴征唇邊勾著點笑,表情又淡又壞,低聲說,“就算被監控拍到了也沒關係。”
別的事——這話聽起來,簡直燒耳朵。
進了家門,客廳和玄關處的燈自動亮起,光線明亮,溫鯉不由地眯了下眼睛。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裏,心情和境地全然不同,隻覺這房子又大又冷清,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將陳鶴征抱得更緊。
陳鶴征毫不在意溫鯉滿身的水汽,俯身將她放在客廳的長沙發上,讓她坐好,然後半跪下來,使自己的視線與溫鯉的平齊,對她說:“去樓上的衛浴洗澡吧,你之前用過一次,知道位置,我在樓下,有事的話,隨時叫我。”
說完,他又親了一下她的眼睛,正準備起身,忽然間,溫鯉伸手攬住陳鶴征的脖子,將他拉低,低到兩個人呼吸交融的地步。
“我不要自己去樓上,房子太大了,看不到你我會心慌,還有點怕。”
溫鯉抬著下巴,露出一段雪白修長的脖頸,有些笨拙地用嘴唇碰的陳鶴征的唇角,一邊語氣糯軟地同他商量:
“你也去樓上,好不好?陪陪我。”
“我們,一起。”
聽見這樣的話,陳鶴征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轉暗,變深,他下意識地吞咽,喉結用一種克製地頻率滑動著。
他將溫鯉垂下來的長發撥到耳後,指腹摸了摸她臉上的溫度,啞聲說:“是不是迷糊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啊,”溫鯉點頭,視線垂落下去,片刻之後,又抬起來,用烏亮的眼睛看住她,強調,“我不要一個人,我要你陪我。”
她神色清明,沒有半分迷糊不輕的樣子,語氣也理直氣壯的,篤定他沒辦法拒絕似的。
她的手臂仍搭在陳鶴征的脖子上,指尖撥動他的發尾,有一下沒一下的,存心鬧人。
陳鶴征對一切都冷感,唯獨受不了溫鯉那些小動作,好像命中注定,他就該是她的手下敗將。
他用兩指捏住溫鯉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固定住,眸光看進她眼中,深深的,猶如刺入,輕聲說:“鯉鯉,我們可以換一天,不必——”
不等他說完,溫鯉忽然低頭,在他捏住她的那隻手上親了一下,親在手腕的位置,濕漉漉的,又軟又輕的觸碰。
她小聲說:“今晚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隻想記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