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連骨骼都冷漠的男人,唯獨對她,嗬護備至。
多幸運啊,她生命裏有陳鶴征,他試圖扛下一切風雨,還她一個全然安寧的小世界。
漸漸的,溫鯉由眼尾發紅,變成了臉紅,脖子上的皮膚,也透出淡淡的粉。
她在陳鶴征吻她的間隙裏,小聲說:“以後我會更乖一點,好好跟著你。”
“現在已經很乖了,”陳鶴征笑了笑,上癮似的,又去吻她,貼著她的唇對她說,“隻要別再想著離開我就好。”
她是他的藥啊,不可以再離開他了。
“離開”兩個字,聽著都殘酷。
溫鯉立即搖頭,“不會了,不會了。”
因為舍不得。
這樣好的愛,怎麼會舍得再放開。
隨著動作的拉扯,溫鯉身上的浴袍有些鬆,衣領歪斜,露出一段白嫩的肩膀。
那樣純淨的顏色,對陳鶴征來說實在太誘惑,他下意識地吻在上麵,鼻尖嗅到淡淡的香。
她真的好香啊,從頭發到皮膚,香香軟軟。
他很喜歡。
“葉清時的那個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欠他的,”陳鶴征說,“他所謂的‘對你好’,都是從我這裏拿的順水人情,也真好意思跟你邀功!”
提到葉清時,陳鶴征的聲息不由冷了幾分。
“我才不要將外人放在心上,”溫鯉摸了摸陳鶴征的頭發,刺刺硬硬的觸♪感,紮著她的掌心,“我心上就隻有阿征一個人。”
陳鶴征側頭看她一眼,低聲笑:“越來越會賣乖了。”
“不是賣乖,是真的很乖,”溫鯉用臉頰緊貼著他,使勁兒往他懷裏埋,“我說過,要做阿征的乖孩子。”
陳鶴征一向最吃溫鯉哄他的那股勁兒,隻要她哄一哄,他就沒了脾氣,繳械投降,現在也是一樣。
他將溫鯉抱得緊了一些,手指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對她說:“鯉鯉,再等等我,我還需要一點時間,等東誠的運營有了眉目,我就把你的合約挪過來,當時候,你會有更安穩的生活。”
到時候,他們兩個人會有真正的家,朝夕相對,三餐四季。
隻是想一想,都覺得美好,好像愛情電影的大結局。
真的好期待那一天啊。
夜那麼安靜,燈光又暖,溫鯉漸漸困了。
即便困倦,她依然抱著陳鶴征不放,貼著他,粘他,枕著他的肩膀,呼吸吐在他頸側。
陳鶴征抱著她起身,到床上。被褥微涼,溫鯉的脊背剛落在上麵,她就醒了,有些委屈地看著陳鶴征說:“我不要一個人睡,你陪我。”
陳鶴征上半身弓下來,低頭吻她一下,輕聲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叫服務生過來,把今天穿過的衣服拿去清洗烘幹。”
溫鯉搖頭,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持寵而嬌的味道特別濃,“不要你走。”
陳鶴征沒辦法了,笑著妥協。
白色的被子又輕又軟,陳鶴征讓出一隻手臂,給溫鯉枕著,溫鯉側躺,麵朝著他,抓住他另一隻手握緊,在他吻她額頭的動作裏閉上眼睛。
燈都關了,臥室裏黑漆漆,不覺得壓抑,隻是暖,曬飽了陽光的那種舒服的暖意。
溫鯉是真的累了,很快睡著,呼吸平穩。
夜色很深,好像連霓虹都熄滅。
陳鶴征卻醒著,他探身過去,親了一下溫鯉的耳朵,然後拉高被子,蓋住她的肩膀。
*
客廳的窗簾折起一處邊角,城市燈光撲進來,像流動的水。
陳鶴征重新倒了杯酒,慢慢喝下,他也覺得累,有些倦怠,但是,睡意並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