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應過來,“你在寫歌?”
陳鶴征的手指根根修長,搭在吉他的琴弦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那種感覺,好像連溫鯉的呼吸也一並被撥動了。
她不受控製地臉紅,咬一下唇,大著膽子問,“是為我寫的嗎?”
曆曆、鯉鯉。
她對他念念不忘,也對他曆曆在目。
溫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鶴征,萬分期待又忐忑的樣子。
陳鶴征也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起身,吉他拎在手上,慢慢走到她麵前。
他個子那麼高,身形挺拔,站直時一股渾然天成的倨傲。
溫鯉赤腳踩在地毯上,眼看著他靠近,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又一步,直到她後背抵上門板,再無路徑可供逃脫。
室內的溫度似乎高了些,說不清的熱。
陳鶴征伸手,指腹搭在溫鯉腰上,胯骨那裏。溫鯉呼吸一滯,正要說話,卻聽見“喀”的一聲,陳鶴征幫她扣上了腰側那枚裝飾性的按扣。
原來隻是,扣扣子啊。
溫鯉來不及失望,就感覺到陳鶴征的手並沒離開,而是從她T恤的衣擺底下鑽進去,指腹緊落在她深陷的腰窩裏,貼著她的皮膚,故意勾她似的磨了幾下。
“我身邊有其他鯉鯉嗎?”他的聲音隱隱帶笑,低頭對她說,“不寫給你還能給誰?”
他摸她的皮膚,指尖有彈吉他留下的薄繭,那滋味,麻酥酥的。
溫鯉險些喘出聲音來,連忙咬唇,有點抱怨:“給我寫歌,又來摸我,這算什麼?收辛苦費?”
這回陳鶴征是真笑了。
貼在她腰後的手猛地用力,把她勾進懷裏抱著,然後,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昨晚,他忍著,那樣風情四溢的情形下,都沒動她一分一毫,現在,討一點便宜,也算合情合理。
*
船上有餐廳,陳鶴征帶溫鯉過去,簡單吃些東西。後廚擅長的是墨西哥菜,很怪的酸辣口,溫鯉吃不慣,隻拿了個奶酥餐包,小口咬著。
陳鶴征坐她對麵,托著腮,眯眼看她:“挑食?”
“太酸了,”溫鯉說,“吃不慣。”
陳鶴征神情溫溫的,耐心很好的樣子,讓後廚又做了份忌廉湯。
這種香濃的味道,溫鯉很喜歡,用小湯匙慢慢吃著。
陳鶴征喝口水,忽然說:“我也不愛偏辣或者偏甜的東西,更喜歡粵菜和徽菜——給你提供些攻略,方便你追我。”
溫鯉動作一頓,簡直要被氣得笑出來。
都叫他親親摸摸地占那麼多次便宜了,還敢說她追他?虧不虧心!
說到這,溫鯉忽然想起來,“昨晚你睡在其他房間嗎?”
她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並沒離開過。
陳鶴征搖頭,“我睡沙發。”
溫鯉有點驚訝,隨即又想到,他應該是喜歡跟她待在一起。
即便什麼都不做,隻在一個房間裏,他也覺得舒服,所以,才沒挪到其他房間。
這樣想著,溫鯉又覺得甜,手指擺弄著小湯匙的柄端,說:“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可以跟我一起睡,不用睡沙發。”
畢竟,沙發那麼小,又窄,他高高的個子,一定不舒服。
說到這,她小心地看一眼四周,見沒什麼人,才又說:“我分一半被窩給你。”
陳鶴征發現,他真的很容易被她逗笑。
溫鯉身上有種天真而直白的熱烈感,外表看上起清淡溫和,內裏卻有滾燙的感情,隨時隨地,都能吞沒他。
她也真的很擅長將他吞沒,拽他共沉淪。
打斷他們談話和曖昧氛圍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看衣著,也是昨晚的賓客,哪家的小公子,帶著女伴,留在船上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