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一下吧。”主要是在樹林裏生活的小動物們,如果在儀式的時候被嚇到亂跑造成誤傷就不好了。

“遵命!”紅毛的狐狸神使跑進了樹林裏,沒一會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騷動聲。

剛完成作業還在狀況外的織本問道:“今晚具體是要做什麼?”

“今天啊,是杏本的考試環節哦。”

考驗神器的同時也考驗神主,近百年的養育教導與生前遺憾的分量,孰輕孰重?

織本不清楚緣由,隻當宇迦這裏崗位考核相當嚴格,甚至要專門來神社考試,不禁肅然起敬。

好重的儀式感。

宇迦感應到神社附近沒有其他生靈後落下了一個淺藍色的結界,這個結界便是他在獸骨集上確認的挽救手段,如果杏本挺不過去他就會觸發結界上的術式去把他撈回來。

覓本來去速度很快,幾乎是結界完成的瞬間他就到了。

看著緣本把掛在車身上的杏本提下來放在神社前的平地上,宇迦思考起來長子和次子之間的關係有那麼差嗎?為什麼用的是掛米袋的姿勢運來啊?

覓本變回人型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腰:“你們倆一起還真的挺沉的。”

緣本沒理他的抱怨,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杏本,“那麼我現在喚醒他。杏本,解除。”

“落睡”的術被施術者解除,杏本立即恢複了清醒狀態,他眨了眨金紅色的眼睛,眼中慌亂的情緒重新回籠,宇迦立即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裏。

杏本坐起身,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額前,“宇迦大人,我……”

“杏本,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看到了什麼嗎?慢慢說不要急。”宇迦用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背往下撫過,稍微放出些許神力安撫他的情緒。

“我看見……一個和我長得非常相似的少年。”

這話一出宇迦就明白了,杏本的記憶裏是有他的家人的,從父親到哥哥再到他自己和孩子,一家人的外貌仿佛是批量生產,他所看到的和他非常相似的少年按時間來算應該是他的曾孫了。

“那個少年的名字,叫……桃壽郎,宇迦大人,為什麼這個名字會讓我有種心慌的感覺?我是不是……”杏本停頓了一下,“我和桃壽郎,為什麼會那麼像?”

宇迦歎了口氣,在他問出那個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問題之前直接給了他答案,“因為你是千壽郎啊。”

千壽郎三個字仿佛撕開了一切和平的表象,神明主動放開了名字的壓製,生前的記憶全部湧現而出。

年幼時父親的忽視、沒有劍術天分的無力感、母親懷中哭泣的自己、不論什麼時候都會鼓勵自己繼續向前的兄長……失去母親後性情大變的父親、成為柱的兄長……被鬼殺死的兄長、鬼殺隊最終的勝利……成家立業的自己、期待已久的孩子呱呱墜地的喜悅……

“我……”杏本沉浸在強烈的情緒波動中,手裏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抓著宇迦的手。

“杏本!”緣本上前一步想拉開他,卻被宇迦搖頭製止在原地。

“杏本,你應該還記得吧。”記得自己的死因,和最後的遺憾。

“我……”

[孩子們說想去海邊玩,阿娜達要快點好起來啊。]

[嗯,我會盡快好起來的,到時候買個西瓜帶去吧?]

[臭小子不要每天躺著了,讓你多練練劍強身健體不聽,嘖,快點好起來。]

[知道了父親大人,等我好了一定每天練劍。]

[爸爸,爺爺總拉我去練劍,好累啊。]

[練劍有助於鍛煉身體,身體強壯了就不會像爸爸一樣總是生病了,不過爺爺給的訓練量是有些大,我們一起去跟他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