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成為稻荷神家的五子,希望未來你能在這個家感到幸福。夏油傑。”宇迦後退了兩步,五條悟適時地來到他的身前。雖然被那份沉重到足夠壓垮任何一個成年人的記憶掀動了情緒,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直接揭露了夏油傑的原名。

在聽到自己原名的下一秒就看到了五條悟的全貌,刻在夏本胸口的名字亮起,才剛剛遺忘的記憶又悉數回歸,連帶著被他刻意忽略的那份感情也翻湧而上。

夏本幾乎是立刻就出現了明顯的妖魔化,他的左臂突然膨大撐裂了白色的喪服,黑色的毛發覆蓋上手臂,雙腳也變為走獸的後足模樣,他張開嘴,原本平整的牙齒變為尖銳的利齒。

與夏本相對的,宇迦身上也突然出現了大麵積的“恙”,像是和他痛苦的怒吼相呼應一般,這份“恙”比當初杏本帶來更加灼熱,像是燒進骨血中一般。

沒事,隻是這種程度的話,夏油傑還有救。

三名神器立即上前畫出“獄”將他關在裏麵,夏本開始撞擊牆麵,理所當然,三人毫不猶豫地向“獄”內施加了威懾力將他壓彎了腰。

“為什麼要告訴我!將我拉回這個世界又讓我想起過去,神明這麼喜歡玩弄人類嗎!”

遺忘並不一定是壞事,但是遺忘過後又想起無望的現實,那這份痛苦就會翻倍。

“這模樣醜死了,傑。”五條悟踏出一步,靠近了“獄”,“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五條……悟!!!”夏本比剛才更為用力地撞擊牆麵,他胸口的“夏”字還在頑強地抵抗著妖魔化。

“喔哦,像熊一樣誒,你的兩隻腳明明是犬科動物形態的吧。”五條悟沉著臉,走到緣本身邊,伸手敲了敲“獄”的牆麵。

“你現在這幅樣子,就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一樣,比你口中的猴子還要愚蠢。當初能為了正論和我打架的家夥是睡著了嗎?!”

“哈,你又懂什麼!隻要世界上沒有了非咒術師就不會再有那麼多咒靈誕生!我們的同伴就不會再因為猴子的的惡念而疲勞奔波!就不用走在赴死的路上!”

“哇,好偉大的理想,你辦到了嗎?準備再花幾年?老子早就說過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你那種自以為是的虛假正論,不過是在給自己增加不屬於你的責任,普通人也好,咒術師也好,都有垃圾害蟲,你想當啄木鳥還是清道夫?你已經死了知不知道!”

“是,我天真!那你呢!你是最強吧,如果是你這種事就能辦到啊!你為什麼不做!我不過是盡自己的能力去做了,即使再艱難我也在為此努力!你呢,你做著教師是為了抵製高層是吧,結果因為可笑地信任敵人不會傷害咒術師就將一年級的學生丟過來擋路,你腦子是運轉過快燒幹了嗎?!”

緣本的表情從嚴陣以待變成麵無表情,他雖然用“獄”的次數隻有兩次,但是他相信這種吵架吵著吵著犯人情緒逐漸穩定的情況應該是很少見的。你看夏本這小子都不撞牆麵了。

乙骨憂太已經懵出了豆豆眼,他守在宇迦身後,有些摸不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走到宇迦旁邊,遲疑地想要詢問,卻在低頭的那一刻看到了他因為束發露出的耳朵和後頸。

“宇迦大人!那是什麼?”乙骨憂太連忙蹲下`身,伸手摸上宇迦身上的“恙”,入手隻覺得那一塊的皮膚比高燒中的人還要燙手。

宇迦的思維此時有點遲鈍,被他摸到了才反應過來有人靠近,乙骨憂太的手可能是因為之前和夏油傑的戰鬥消耗了大量的咒力,又解咒了裏香,此時的體溫有些低,對於宇迦來說涼涼的體溫接觸到他染“恙”的部位還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