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是和朋友打鬧的該有的力度,可見妖魔還在持續地影響著他的控製能力。
鬆本兩手並攏在身前,擋下了這不留情麵的一拳。這個力度,要不是鬆本同為神器強化了身體骨骼恐怕手臂的骨頭都會被他捶裂。剛才一晃眼看到的他的器型好像是重機車?還有點像以前他們一起去逛機車店時他說想攢錢買的那款。
這家夥該不會是經常用機車輪子碾人的吧?
鬆本甩了甩手,後撤一步擺出架勢,“是是,姐姐來了就開始撒嬌的家夥,你以前是那種軟弱的家夥嗎?”
覓本沒有回應他,而是同樣擺出攻擊架勢,“軟弱逃避又怎樣,沒聽過逃避可恥但有用嗎!”
兩人除了嘴仗,手腳的交鋒也互不相讓,一個拿出了多年來積累的實戰經驗,一個拿出了名師指導下的領悟。
這場看似勢均力敵的戰鬥很快就因為場地因素分出了高低,狹窄的“獄”中能夠施展的地方很少,比起覓本擅長的腿腳功夫,鬆本的拳擊技巧更加合適,他不僅靈活躲避著覓本的進攻,還能利用三角部分阻擋他的攻擊。
“砰——!”
覓本一擊鞭腿打在緣本支撐的光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一擊落空,覓本正要收腿時被鬆本抓住機會扣住後腦勺按在光牆上,又用膝蓋頂住他的後腰。
受製於人覓本無法扭頭,他的側臉緊緊貼著光牆,隻能憤恨地看著光牆外的事物。
這一看就給他狂躁的情緒潑下了一桶冷水。
和長兄那雙赤色的眼睛對上時,生前的遺憾都被這桶冷水衝到腦後。如果大哥的臉上左邊寫著“加”,那麼右邊就一定是寫的是“訓”。
他的狂躁有一部分是自己放任導致的,和鬆本不同,他的犧牲完全是犯罪狂徒為了報複警察突然引爆了炸彈,導致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麵爆炸。他很清楚那種情況下即使穿了防護服也最多是能保證自己屍體多剩下些部分而已。
總的來說,他,並非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後慷慨就義的。
就連成為警察的初衷也不是什麼為正義而戰,不過是因為警察的工作是個穩定鐵飯碗而已,和鬆本一起加入□□處理班也不過是突如其來的心境變化促使他做出了選擇。他內心渴求的實際上是安穩的生活中有些波瀾調劑,但要是每天都有波瀾那也太難為他了。
“發夠瘋了嗎?”緣本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抬起一直空閑的另一隻手搭在畫出“一線”的手臂上,由他畫出的“一線”猛地向內突進一段距離,訴諸於內的威壓變得更重,“鬆本已經解決了問題就出來,神器之間的爭鬥也會影響到神主,你或許已經沒事了,但打得覓本更有怨言隻會加快‘恙’擴散的速度。”
鬆本聞言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硬毛都已褪去,手上隻有和覓本對打時沾染上的“恙”,他也沒再聽到妖魔尖利的譏笑聲。他伸手去摸覓本貼著的光牆,發現有了緣本那句話後他的手可以穿過光牆了,他再試探著去摸織本那個角的光牆,發現無法通過。
織本適時地解惑道:“隻有畫出‘一線’的神器同意了你才可以通過。”
鬆本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被緣本施加壓力而變得精神萎靡,已經不需要別人束縛住他的覓本,最後考慮到宇迦的情況他一咬牙還是走出了“獄”。
“別讓我們看不起你,覓本。”
鬆本走出“獄”前的話讓覓本皺起了眉,那對討人喜歡的下垂眼此時彎出更加令人心軟的弧度,自從被關進“獄”裏以後,他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視線,沒有朝宇迦的方向投注一眼。
他害怕看到神主對他露出失望的眼神,他積極地回應著姐姐和伊達班長,是希望能夠在麵對宇迦前讓自己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姐姐和班長都沒有達到讓他能夠完全恢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