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覓本在他們眼裏就像個剛出社會的年輕人一樣,偏偏又是同期,很微妙地兩人都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看待。
會紮頭發,又是超快交通工具的覓本哼著小調梳理著宇迦頭發,腦子裏閃過數種發型,“今天盤發好不好?”
宇迦抬著手讓緣本給自己套上外衣,“嗯,隨你開心都可以,去惠比壽家不會有什麼運動量。”別說盤發,散著頭發都沒關係。
雖然拜訪搭檔不需要怎麼講究,但特地點了覓本過來,將頭發交給他,還選擇帶著他出門。宇迦這顯然是寵這孩子寵出習慣了,出門時都會下意識帶著他。
“是去惠比壽神在高天原的住宅嗎?”
“嗯,他病才剛好,早上羽椿和嚴彌通電話的時候確定了他還在高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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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比壽的住所在大島上,是非常現代化的辦公高樓和住宅結合的狀態,有玻璃溫室的植物園也有鍛煉身體的操場,可以說是社畜們心中能排上前十的高級辦公環境。
而在辦公樓裏忙碌的那些神器們,也是真的很社畜了。之前有說到過,惠比壽家雖然就業條件良好,但是業務也是最繁重的,從外勤的結界員到一天到晚盯著金融數據的操盤手,每一個都恨不得掰成兩半用。
接待他們的是嚴彌,灰發的老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雖麵容蒼老但精神很好,“歡迎您的到來,宇迦之禦魂神。”
“好久不見了,嚴彌,惠比壽情況怎麼樣了?”宇迦被緣本抱下來後覓本也恢複了人型跟在他們身後。
“少主已經康複,力氣還有些不足所以在休養中。”
“‘恙’已經消除的話證明你們已經找出了闖禍的神器了吧?”宇迦心裏很清楚,如果隻是神器的問題,早在數百年前惠比壽就有處理方法了,不該這麼多年反反複複地出事。
金色的雙眸緊盯著嚴彌,如果不是惠比壽親口和宇迦解釋過自己的換代頻繁的原因和嚴彌無關,他恐怕早就懷疑是嚴彌這個道標出了問題。
嚴彌盯著宇迦的注視,這位神治時代就跟隨著惠比壽的道標有一顆優秀的抗壓力心髒,他滴水不漏的回答也讓宇迦無從指摘,“是,已經祓禊教育過了。”
“還是繼續努力勸惠比壽不要收養野良吧。”因為惠比壽隱瞞地很深,宇迦隻能靠猜測來判斷他頻繁生病甚至換代的緣由,而野良導致染‘恙’的說法也是惠比壽和嚴彌希望他按照這個方向去理解的,那麼在明麵上宇迦就不會去捉這個答案的可疑之處。
畢竟他的猜想也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隻是模糊的感覺到惠比壽在做一些禁忌的事。
“是,我會轉告少主您的建議。”嚴彌點頭應下,實際上這句話他已經對宇迦和其他七福神們說過很多次了。
嚴彌將他們帶到惠比壽的病房,敲門得到神主的應許後才將宇迦他們領了進去。
“少主,宇迦之禦魂神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惠比壽轉過頭來,看著宇迦走到他的病床邊,坐上了嚴彌給他拿來的高凳。
兩位神明有話要說,神器們自然出了房間在門口守著。
待神器們都出去了,宇迦才開口問道:“你的情況怎麼樣了?”
惠比壽坐起身來靠在床頭,“老樣子,你怎麼會突然想到來看我?”
宇迦皺著眉說道:“我想著,如果不來看看說不定下次見你又會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你還真是不饒人,”惠比壽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五指張開,在宇迦麵前晃了晃,“已經沒有‘恙’了。”
宇迦沒有因為他帶這些示好意味的動作而放鬆,“是哪個神器做的?你家大部分都是野良,很容易傳染吧?你都換代了多少次了,不要再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