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天守”集團的範圍後宇迦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走累了的話我可以背你哦。”
“不是,我們去下界,到你的新神社去看看。”
如今術師襲擊了一岐日和的事件剛結束,此時夜鬥突然多出一眾信徒和神社實在過於離奇。宇迦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他當然是希望夜鬥能擁有更多信徒更多神社,看著他這麼高興的樣子宇迦也說不出來打擊他的話。
先看看吧,如果神社真的是他的信眾捐建的,那就幫他找個好時間,蓋上新房子。如果神社的狀態不對……
那建築工程隊就要變成爆破拆遷隊了。
“好,我也想去看看,中型神社誒,手水舍、繪馬架,還有神官巫女,嘿嘿……”
夜鬥現在處在一種腦補幻想的狀態,他的理智很清楚自己不會有這麼人傻錢多的信眾,但是此刻理智已經被擠到了角落裏,他被屬於自己的大神社給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
雪音滿頭黑線地說出了他的心裏話:“這個浮世繪風格的塑像根本看不出是你吧。”
“不要小瞧浮世繪!這也是人類藝術史上一大巨星好嗎!”
宇迦出聲阻止了兩人即將跑偏的話題,“神社裏不會放人形的塑像,夜鬥,這已經不是風格問題了。”
“唔,難道是石田光榮不知道這方麵的規矩?”
“如果是真心感謝神明而捐建神社的話,對方應該會去了解相關的知識,而不是隨便就給你建好,從外部建築到內部的神體,你不覺得這座神社哪裏都透著怪異嗎?”
夜鬥內心的疑慮被挖了出來,即使他在看到禦神體不是物件而是塑像時就已經鮮明地意識到了自己這座天上掉下來的神社恐怕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仍存著一絲僥幸在,“……或許是真的不懂又是自閉患者的信眾呢?”
“那也會查詢諸多資料不是嗎?現在可是信息化社會了。”
“……”
夜鬥走到塑像前,這座塑像穿的不是他慣常的運動服,而是一件條紋和服,腰間沒有刀鞘,手中握著的一柄太刀邊緣有液化的造型。
這是緋,或者說螭。
和雪音同樣是無鞘的太刀,但是她和雪音隻用繃帶纏住的刀柄不同,她的刀柄帶著絕不會傷到主人的素裝,而刀刃綜合了她自身控水的特性能化作水刃。這座塑像就像是在強調他曾經作為殺戮無度的禍津神的過去。
不行啊,我已經決定做福神了,殺戮這種事隻對妖魔做就好了。如果這個神社是需要他繼續殺人才能維持的,那就隻能說抱歉了。
“嗚嗚……話雖這麼說,這可是,可是個中型神社誒。”夜鬥沉默了半晌,突然嗚咽著推倒了阻擋的玉垣,抱住了塑像的腿。
雪音沒見過緋器的模樣所以並不知那就是野良,隻是以為那是按人類刀劍應該的想法來做的塑像,雪器和緋器同是太刀,長度也相差無幾,所以便沒太在意。比起塑像,他此刻更介意夜鬥抱著塑像哭成傻子太過丟人。
雪音看了一眼宇迦,見他沒有露出鄙夷的神色反而有點像是看到孩子淘氣的家長一樣帶著無奈的笑,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但這不代表就可以縱容夜鬥繼續丟人,好歹是個神明了,不要每次都帥不過三秒啊!
“這塑像還沒幹你做什麼啊,回去很難洗衣服誒!”雪音擼起袖子上前,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夜鬥從塑像上剝下來,幸好塑像固定在台麵上,否則還有可能被連帶著倒下。
夜鬥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上、衣袖和前胸沾滿了膚色的塗料,不用說,貼在塑像腿上的臉上肯定也有,“啊!衣服上全是塗料!”
雪音頭疼地揪著他袖子上幹淨的地方查看受汙麵積,“我說了吧,可惡,回家之前要買專用的去汙劑了……嗯?你什麼時候換的
西裝?”
“你發現得也太晚了吧?對自己的神主多一點關心啊!”
覓本看著他們倆吵吵鬧鬧的也沒嫌煩,視線的餘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