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強求,為了方便大家理解,你用文字描述一遍吧。”宇迦假咳了一聲,挽回此刻有些尷尬的氣氛。

要說繪畫水平,他可是認識一位底線人物的,夏本這個幼稚園水平的畫還不至於讓他沉默太久。

杏本也配合著打圓場,“對,你的特長在種田,人無完人,總會有些不擅長的事。”

景本拿起自己身邊的紙遞給夏本說道:“寫在這上麵吧,我以前接受過一些繪畫方麵的培訓,能根據你的文字描述畫出對應的人或場景。”

夏本也是懂得揚長避短的人,畫畫他雖然不行,但是文字描述他還是能辦到的,過了一會,他已經將場景描述寫了下來。景本對應著文字,描繪了一幅畫,和夏本確認後又修改了幾個地方才展示給大家看。

那是一片大湖,或者是海灣。景本用點線的方式表現了水麵上飄著的朦朧的霧氣,在水麵中央有一座門一樣的巨大奇形山岩,岩壁上生長著樹木與苔草,從門洞望去,正好是太陽從遠處的小島後升起的畫麵。

“太陽升起的方位那麼就是東麵,這個山岩形狀如此奇特應該會有旅遊宣傳才對,覓本。”

被點到名的覓本起身去開另一台電腦:“是,我來查這方麵的資料。”

僅僅是知道此處是什麼地方還不夠,還得摸清術師的命脈究竟是什麼。

織本的手指點在畫麵上問道:“夏本,術師的命脈是這座山岩嗎?還是這片水域?或者是太陽升起來的小島?”

被詢問的夏本搖頭,“天道給出的信息隻有這幅畫麵,緊接著我就被強行恢複了人型。”

宇迦皺眉道:“不可繼續窺探嗎……”

可以理解,

大禍術師畢竟已經留存千年了,對世界的影響很深,如果有人占卜天道就事無巨細全部交代清楚才是異常現象。

鬆本思考了一會後,伸手點在畫中的小島上,“我認為這幅畫麵上山岩看似占據了大麵積,實際上更像是在襯托,畫麵的重點是中間的門洞。整個畫麵最中心,也是唯一沒有霧氣的地方,而且強調了太陽從島後升起,有種黎明破曉的意味。”

景本點頭讚同道:“這麼說來確實有點像,而且門洞的含義也有些耐人尋味。”

“怎麼說?”

“術師不是人神嗎?我們占卜出來的命脈卻是一個地點,那是否意味著這個地方是術師的神社?這個山岩就像是邁入神社前必經的鳥居一樣,是將現實與神的領域劃分開來的象征?”景本說完後求證般地看向宇迦。

宇迦笑著頷首道:“不錯的思路,但除了神社外這裏還有一種可能。你們知道人治時代的神明應該怎麼劃分嗎?”

杏本答道:“人治時代誕生有兩類神明,其中一種為人類願望中誕生的神明,沒有過去,以構成他降生的願望為本性。另一種是人類死後得到祭祀,從而成為神明。兩類神都需要人類發自內心地為其建造神社,並得到高天原承認後才能獲得居住的土地。”

“對,前者沒有過去便過於簡單,這裏先不討論這類。我今天給你們詳細說說後一種,人類死後得到祭祀與神社的情況。”

鬆本聽到這句後很有眼力見地將資料室裏的白板給他找了出來,杏本看著這個教學器材出現,總感覺這個場麵有點眼熟。

“我們將後一種神明稱為人神,因為他們有著身為人類的過去,簡單的概念來說是人類死後得到祭祀,實際上還需要細分下來。如果一個人,在生前就得到了大量的信仰,那麼他死後這些信仰還在,死後就能順利成神;如果是死後怨靈作祟,人們不得不補償性地祭祀,那麼在祭祀時獲得成神的機會。這二者都需要在成身後獲得神社才可上高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