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安置藤崎浩人的據點。
平白無故地,怎麼會有能觸動結界到咒術協會的高層要緊張到這種地步的襲擊者?而且觸發方式還是咒靈,考慮到咒靈和妖魔在“窗”的判定中歸為同樣的物種,羂索就更擔憂了。
藤崎浩人自從入駐了據點,召喚妖魔的動作都是在結界外進行的,如果他在結界裏召喚那必然是被逼到需要用大量幫手的情況,畢竟螭本身就已經非常優秀了,而且不會觸動結界的警報功能。
他會貿然觸動警報隻有一個理由,他在向他傳遞消息,也就是所謂的求救。藤崎浩人很強,羂索可以肯定,以對方掌握的那些古老的神明術式,以及螭器傍身,能威脅到讓他放出妖魔的咒術師少說也得是個五條悟級別。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藤崎浩人麵對的是神明,在聯係一下之前藤崎浩人被稻荷神攻擊並挾持了一段時間的經曆,找上門的那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稻荷神。
自從他因為輕敵而被稻荷神的神術鎖定後,藤崎浩人在他麵前就是一副傲慢的態度,雖然沒有做過折辱他這個合作對象的行為,但言辭之間總是難免輕視,這家夥竟然也會有向他求救的一天。
這也太好笑了吧!
風見裕也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突然笑起來的家夥隻覺得他更加可疑了,問詢環
節一聲不吭也就算了,怎麼還莫名其妙地突然大笑起來了?
他該不會是想通過裝作有精神病史來逃避罪責吧?
“公安先生,我做一件事希望你不會被嚇到。”
“我說過,在調查完成之前你不能有任何——”
風見裕也的話還未說完,坐在他麵前的羂索忽然消失,超常的一幕正發生在眼前,即使他再怎麼唯物主義都難以解釋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下屬的突然失聲引起了降穀零的注意,他從審訊開始前就因為自己還有在黑衣組織的臥底任務,所以隱蔽在指揮車上,隻通過聯絡器和內部行動的人員聯係,羂索的審訊他是從頭聽到了現在的,風見裕也話說到一半止住,加上羂索前一句要做一件事的話讓他升起不祥的預感。
降穀零:“風見,怎麼回事?”
風見裕也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他不見了,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降穀零回想起景本發給自己的資料,心知羂索可能是發動了咒術:“……你暫時不要管他了,和大隊一起調查別的位置。”
“……是,”風見裕也收拾起桌上記下的臨時筆錄,略帶遲疑地問道:“降穀先生,這個石川伸之,也是咒術師嗎?還是橫濱那邊的異能力者?”
“前者,不要多問了,去你自己的崗位上。”咒術界那邊不是他們部門負責,普通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我明白了。”那些超常者的事,他們還是少過問為好。
安排好下屬,降穀零不忘和景本交流自己這邊的情況。
降穀零:【石川伸之脫離。】
景本:【了解。】
*
石川伸之的咒術是瞬移,但是存在距離和標記限製,羂索其實不怎麼滿意這個術式,所以在有意地培養小沢美奈,她獲得了咒胎的降服術式,能夠收服咒靈,雖然目前的容量和收服速度都比不上咒靈操使。
但是沒關係,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沒能找到夏油傑的遺體固然可惜,可羂索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他有意培養小沢美奈對自己的依賴,將她視為重要的工具和另外兩個人區分開來,等到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即使醒悟了也無法逃離他的控製,屆時隻要她收服了天元一切都會變得容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