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迦點頭應道,“好久不見,覓本先生。”
覓本轉頭朝其他人解釋道:“先餘先生是宇迦大人在地獄辦公室的下屬,過去每年的年底都會來彙報賬目情況,一般見不到他的。”
才怪,宇迦可是把自己在地獄任職的事瞞的非常緊,連緣本也是今年才知道的。
鬆本皺著眉,心裏還有點疑慮,但覓本確實比他們要早來,知道些他們不清楚的事也很正常。他沒有多問,隻是說了句“這樣啊”就沒再多管了。
景本稍微好一點,他甚至拿出了主人家待客的架勢給宇迦倒了杯大麥茶,又搬了張備用的椅子招呼他在夏本旁邊坐下休息。
夏本左手手肘撐著桌麵,骨節分明的手支著下巴,眼睛從宇迦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他沒有挪開半分。察覺到他的視線,宇迦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趁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朝他眨了下左眼。
這孩子心思活絡,而且還是占卜預知的天賦,為了避免他戳穿這出戲還是
提示他一下好了。
意外收到wink的夏本愣了一下,再一思考他金色的發絲和那雙熟悉的眼睛突然就悟了。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將手邊的一碟小菜推到宇迦麵前。
“先餘先生嚐嚐看這個,是前兩天新采的藕帶。”
“好。”宇迦從牙簽盒裏取出一支牙簽,也沒有多做客氣直接戳起一條送入口中。
“怎麼樣?”
宇迦簡答:“很美味。”
夏本的嘴角揚上去就下不來了,往常宇迦都會點評一番入口的食物,今天倒是做戲做到底,忍住了點評的欲望。
織本看著他們兩的互動挑起了眉,夏本比他更晚加入,理應也沒見過這位先餘先生,他可不是什麼自來熟的人,會對陌生人釋放善意怎麼想都很奇怪。織本和景本以及鬆本不一樣,後兩人在覓本的插科打諢下分散了注意力,他可不會。
織本問道:“先餘先生是鬼族嗎?”
宇迦搖了搖頭,“不是。”
他這副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能直接把天聊死,想必再問些別的角度的問題也會被簡答過去,能獲得的信息太少了。
等等。
織本看著夏本又給這位地獄來的先餘先生遞了糕點,心裏的警惕和疑點再次被放大。
隻不過他這個放大的方向出了問題,警惕的對象不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也不是疑惑對方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的目的。
織本神色凝重地拿出手機,編輯了一串信息發給夏本。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吸引了夏本的注意,他拿出手機一看,心裏對織本的評價猛地降低。
【你什麼時候這麼友善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了先餘先生的臉了吧?
別忘了我們家的神器是禁止戀愛的。】
……這樣的同伴還是丟掉算了吧?他動作明顯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隻覺得他是對一個陌生人一見鍾情了。
夏本麵無表情地截圖保存,以免織本撤回信息。
其實織本的思維會跑偏也不怪他,因為夏本莫名其妙地對陌生人這麼親近太反常了,他不止把自己碟子裏的食物分給對方,還問對方要不要喝些別的飲料,要不要讓廚房端些餐點上來……殷勤過度了,這很不夏本。再加上這位先餘先生確實漂亮過頭了,而且氣質凜然颯爽,他捫心自問這確實是個正常審美的人看了都會心動。
地獄鬼神的質量未免太高了,他很怕同伴把持不住。
過了十分鍾後,結束晨練的緣本和杏本來到了小飯廳。
緣本看到宇迦坐著備用椅子時,前者挑了挑眉,看著神主的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得到宇迦一個小幅度的搖頭後帶著滿臉疑惑在自己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