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在離開前實現孩子的願望或許也算是不留遺憾……?
“是,我想使用那份向您許願的權利。”緣本的手忍不住使力扣住了宇迦的肩膀,“請您,選擇第一種誓約方式,並任命我為道司。”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宇迦怎麼也想不到緣本會向他許下這種願望,這就相當於他將自己的頭顱放上了斷頭台去賭神主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在誓約中被斬首,如果最後是他們輸掉,那緣本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很清楚,我相信您的決策是正確的,但我不能接受您將自己放上賭桌。如果要賭的話,也該是用神器來賭才對。”
“國體三神器是會換代的,即使天照輸了她也不會有損失,但如果——”
緣本少見地揚起了笑容,“沒有如果,您的心一向是堅定向前的,我相信您所做皆為正確,您絕對會贏,所以請讓我來為您取回勝利。”
宇迦將手伸過了肩頭去搭在了緣本的手背上,沉默不語。
荒吐神騎著椎軍趕了上來,他伸手拍拍宇迦的手臂問道:“還有神禦衣嗎,借我一件。”
宇迦看了他身上的神禦衣一眼,還是從袖子裏拿出一件神禦衣遞了過去。
“回來吧,椎。”
漫天的椎軍化作白光,被恢複了人型的椎布被荒吐神披上了神禦衣,“怎麼樣,怕不怕?”
椎軍撇了撇嘴,“有什麼好怕的,緣本敢我也敢。”
荒吐神笑了笑,沒有戳穿他身體微微發抖的現實,“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好消息是斬首是一瞬間的事,不會痛。”
椎軍聽完也不抖了:“你就不能盼著點好嗎?!”
荒吐神:“哎呀,這也不是老夫能決定的,還要看天道偏不偏心嘛。”
他說這一句的時候眼睛看向的是天照,那雙沒有了鏡片遮擋的眼睛難掩其中興奮的鋒芒,而椎布也順著他的視線毫不畏懼地注視著天照。這位大神往日都散發著刺目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她,而今日輪式微,這可是狠狠打她臉的好機會。
能將天照拉下馬,這主從二人都興奮得很。
宇迦張了張嘴,勸告道:“誓約的凶險難測,你們完全不必參與啊。”
荒吐神笑著搖頭:“大家都是一起造反的,哪有關鍵時刻躲起來等同伴扛過風險的。而且這是椎布主動要上的,你勸我沒用。”
見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宇迦隻好去問椎布,“椎布,你——”
“天上風好大,我聽不清。”椎布抬手捂著耳朵,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宇迦一言難盡地看著他,誌那都比古還在富士山上蹲著,哪裏會有風啊。在他想勸椎布的時候,夜鬥也避開了迦具土命帶著雪音趕了上來。
“宇迦,借我塊神禦衣。”
“……”宇迦這次沒動,他說什麼也不會再拿一塊出來了。
夜鬥撓了撓頭,飛到覓器旁邊,“覓本啊,幫我載一下雪音哈。”說完他也聽不到覓本回複,直接卸下了雪音,“回來吧,雪。”
“你做什麼,覓本他不喜歡載陌生人。”宇迦直接忽略掉了覓本在神器空間裏呼喊著“我可以”的發言,誰都看出來夜鬥這是要將雪音一起放上賭桌。
夜鬥笑道:“這樣啊,覓本抱歉哈,下次讓雪音給你買吃的賠罪。”
“喂,為什麼是我出錢啊!”
“雪音年紀還小,怎麼能讓他去當籌碼!”
“我也不想拿神器當骰子,但是我家這孩子說關鍵時刻不能拋棄戰友,那樣和逃兵沒有區別。唉,我都感動了,這孩子長大了啊。”夜鬥掀起自己頸間的圍兜擦了擦眼角,一副孩子長大了的老父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