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迦將他的碗推平,“小米是從什麼植物演變而來的?”

悟本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速答道:“從狗尾草人工馴化來的。”

“嗯,”宇迦轉手又指向織本麵前的碟子中切片擺放著的番茄,“番茄被馴化之前是什麼狀態?”

悟本雙目失神,挖出記憶裏的信息來,“黃色偏綠,個頭很小更接近漿果。”

“我們家的飯菜中你或許感受不到。”宇迦朝織本招了招手,看懂了他意思的織本立即將碟子推到悟本麵前,後者會意夾了一片送入口中,酸甜的口味立即讓人心神一震。

“番茄在公元前就被阿茲特克人馴化,正式成為可食用植物的一員,那時候的番茄還有大量的名為番茄堿的特殊毒素,不過這一毒素會在生長過程中漸漸消失。現在的番茄經過長時間的培育選種,番茄堿的毒性已經降低很多,在此基礎上大批量種植的番茄也會根據品種有不同變化。比如一種被稱為‘石頭番茄’的品種,它們的果皮厚實,果肉較硬,汁水也更好能夠承受住更長時間的儲存和長途運輸,而代價就是口味與口感雙項下跌。”

“為了長時間儲存和長途運輸……這不就是商業化的結果嗎?”

“是的,可以說是有得亦有失。保證了果實的大小和產量,自然也會因為違背了本質而失去些什麼。”如果是放在缺少糧食的饑荒時年,宇迦會鼓勵甚至親自幫助人類去發展這條道路,隻要保留了原始的種子,就不怕忘記食物的本源是什麼。

“不過也有些好的情況,夏本。”

“是。”夏本放下了剛夾起來的麵條,“例如紅薯,這類本身就滿足長時間儲存和長途運輸的作物,同樣是南美洲居民開始馴化,每一次篩選種植都是一次蛻變,但大多是在向更大的根塊和更甘甜的口味發展,時至今日紅薯已經根據烹飪的需求不同衍生出了多個常見品種。”

悟本摸著下巴思索一會問道:“秋天我們用院子裏的落葉烤的那些是什麼品種?”

親自從田裏摘來紅薯的夏本說道:“第一次的時候是瑪莎莉,第二次是栗黃金

,第三次是安納芋,最後一次你猜是我們中的誰種的。”

悟本來興趣了,最後一次的烤紅薯在他看來最好吃,結果竟然是自家人在實驗田種的,這意味著他們是世界上第一批吃到新品種紅薯的人。

“我想想。”悟本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神器,他們無一不神色正常,就連剛才還在給他講解的夏本都低頭繼續吃拉麵了,可疑,非常可疑,在他開始猜謎的時候竟然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個謎題說難猜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首先悟本是截至目前最後一個神器,在他之前的神器大多已經完成了實驗任務,各有各的產出。但收獲自己創新實驗的作物這條規則隻限製了保底,往上是不封頂的,所以前麵的神器也有可能會進行多次創新種植。目前已知的緣本第七次創新在夏天收獲了新品種的薰衣草,花朵顏色為金黃色,收獲的當天就給宇迦大人紮了一大把擺在臥室裏,很難說他是不是專門挑了這種和神主發色相近的顏色為培育方向,而這種金黃的薰衣草,到了晚上還會發出暖黃色的光,亮度堪比一盞小夜燈。

再後是杏本,他在夏末的時候收獲了一種有著紫色果肉的蜜瓜,不止顏色稀奇一度被懷疑是和緣本的田有些近的緣故,果肉的甜度也高到像是濃縮了糖分一般過於齁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