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自己的戲份,更是要隨時保持一個飽滿的狀態,如今一根弦鬆下來,所有的疲累都瞬間湧了上來。
不過有楚鴻聲在,他很放心地一邊走著一邊打盹兒,每每遇到台階或是什麼障礙物,楚鴻聲就會提前提醒。
走到停車場時,顧飛星瞥見有一個戴著帽子的人,正靠著停車場裏的另一輛車抽煙,身影看起來頗為頹廢,也不知是遭遇了什麼。
但他沒有在意,隻繼續跟著楚鴻聲走,就在兩人就要上車時,那個人忽然朝他們走過來,嗓音嘶啞:“楚總,顧老師,我們能談談嗎?”
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疲憊又滄桑的臉,顧飛星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認出來,這人就是當初選秀節目的導演之一。
顧飛星轉頭看向楚鴻聲,手上傳來一陣力,楚鴻聲把他往身後帶了帶,自己擋在顧飛星的身前。
“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楚鴻聲冷淡地回答。
顧飛星點點頭,他也覺得沒什麼好談的,對方這兩年大概是過得很不順心,可他也托單仁打聽過,當時楚鴻聲針對的可並不止他一個人,而是他們一個團隊,可其他人並不像他一樣落魄。
有的轉行了,楚鴻聲就不再追著封殺,有的幡然悔悟,又從底層開始慢慢做起,重新融入其他團隊,並且不再做這種捧高踩低的小動作,楚鴻聲也就放過了他們。
唯有眼前的人,不肯放下`身段學習,又不想去學習其他事情,隻想繼續享受自己曾經的地位。
可他當初又這樣針對過多少沒有後台的人呢?如果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對得起被他坑害過的人?
天天不想著如何把節目做好,隻知道去猜測上級的意思,他猜錯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猜對了就是投其所好,看起來好似無成本的事情,他已經做上癮了,所以即使當初楚鴻聲三令五申不許內定,他還是會偏向有後台的人,而把顧飛星的鏡頭剪掉。
這種工作思路如果不徹底拔除,楚鴻聲依然會認為他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行業。
顧飛星也這樣認為,所以他從來沒有和楚鴻聲說過求情的話,他隻要楚鴻聲不要帶太多的個人恩怨,下手太狠,以免被報複就行。
他考慮的,也隻是楚鴻聲的安危,畢竟誰知道對方背後有什麼勢力?
但就行業□□,顧飛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更何況,楚鴻聲在和自己在一起後,早就給那些人留了退路,隻有這個導演,不肯後退。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是不是為了顧飛星?你們兩個要是早就搞到一起,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讓人把鏡頭全都給他!!”他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沒有做錯,錯的是隱瞞關係的楚鴻聲和顧飛星兩人。
顧飛星聞言,隻覺得他無可救藥,拉了拉楚鴻聲的袖子:“走吧,別理他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楚鴻聲便準備幫他拉開車門,讓顧飛星先上車。
他還是警惕著那名導演,他是怎麼知道劇組在這裏拍戲的?又為什麼會突然找上門來,之前楚鴻聲避開他多次,這次也隻是因為拍戲拖到淩晨才被他找到機會。
可他能找到這個機會,本身就足夠耐人尋味。
就在這時,那名導演突然從口袋裏抽出一把水果刀,惡狠狠地說:“你們想讓我死,那我就讓你們跟我一起陪葬!”
他拿著水果刀,刺向顧飛星的胸口。
直到這時,他依然不敢先傷害楚鴻聲,那些權勢地位的壓製在他心裏早就根深蒂固,欺軟怕硬更是他的本能。
三人的距離都很近,導演的發難又十分突然,顧飛星根本來不及閃躲,就在刀尖即將碰到自己胸口的時候,顧飛星看到一隻手握住了刀刃鮮血霎時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