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約衛衣的抽繩被蔣書律的手指摁在肩膀上,乍看像是纏在對方骨節分明的手上。
又像是這兩個人注定命運交纏,沒什麼陰差陽錯,合該糾纏不休。
唐約:“蘿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蔣書律:“真不記得了啊,怎麼喝酒還是喜歡這麼一口悶?嗯?”
唐約啊了一聲,又直勾勾地盯著蔣書律看。
從房間走到外麵的洗澡間也沒幾步路,偏偏蔣書律走得有點慢,也可能是節目組後期放了慢倍速。
畫麵看起來簡直像播出的電視劇。
蔣書律以前隻知道唐約喜歡偷偷看自己。
每次訓練的時候蔣書律察覺回看過去,唐約又要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要麼是喝水要麼是捏著手指,像是根本沒幹過要把人盯出洞來的感覺。
現在唐約不偷偷看,這個角度看,唐約鴉羽一般的眼睫好像撒了月光的銀粉,灼灼得蔣書律都有些麵紅耳熱。
蔣書律低聲說:“你別這麼盯著我。”
唐約沒聽見,他本來就耳朵不好,一隻耳朵聽力不好,上台給的耳返到他這裏都要單獨調試。
柳汐潮就老開玩笑說那當著唐約麵說他壞話他估計也不知道吧?
被唐約哼了一聲反駁:我又不是聾子。
我隻是有個外號而已。
柳汐潮又說:難怪偶爾隊長叫你你沒反應,是假裝沒聽見嗎?
唐約心想:哪有每次,偶爾……會想多聽幾聲而已。
一方麵他又覺得羞恥,覺得自己太貪得無厭。
反正姚黎心這個大嗓門說話唐約是能聽清楚的。
如果在嘈雜的環境,柳汐潮這種溫聲細語的也要大聲和唐約說話,每次都笑說也算提前預習老年生活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唐約最喜歡發呆,讓蔣書律一直覺得唐約有自己的世界。
少年人像是從天而降的流星,隻是恰好從他的眼前劃過。
連星屑都抓不住,就像散團後唐約的驟然消失。
現在唐約好不容易出現,蔣書律更不想讓他跑了。
唐約還是盯著蔣書律看,看得蔣書律加快了腳步。
看得直播間的觀眾也受不了了。
「幹嘛啊!這是戀愛劇嗎?」
「現在偶像劇都沒這種公主抱加慢倍速對視的鏡頭了吧!(我的意思是真好看)」
「這種惡俗橋段太考驗顏值了……」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畫麵還挺溫馨的嗎?」
「這倆的氛圍有種地老天荒的感覺誒,蔣書律也不是什麼霸總了……」
「一直是蔣書律粉。不過他退圈搞事業沒怎麼關注,偶爾看新聞看到,都覺得和之前判若兩人。說起來有點過度解讀,但我還是覺得蔣哥好像不快樂,小時候特長那麼多,最後還是都收回了,變成一個很符合家族的繼承人,好遺憾啊。」
洗澡間的門關上,紅漆木門看上去年代久遠,漆都斑駁了許多,鏡頭戛然而知。
砰的一聲,像是把觀眾也關在了外麵。
但還是能聽到唐約的一句我衣服不能這麼脫的。
不過沒有下一句了,收音隻剩下院子裏的晚風。
呼呼呼呼——
偏偏撩得看客心癢無比。
「澄空傳媒,我勸你對我們這些陳年老粉好一點。」
「付費看也不行嗎?」
「我想看蔣書律是怎麼給唐約洗澡的,穿這麼多進去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洗澡間也太小了吧,倆男的擠在一起?」
「突然覺得這個綜藝看上去經費不太足的樣子,讓身價那麼高的大佬屈居幾平方的洗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