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便箋沒多大,蔣書律的動作很迅速,導致節目的鏡頭捕捉都有些延遲了。

這一瞬間特寫卡在直播間,修長的手指和被紙頁透著的唇。讓人覺得這張紙好像沒那麼白,這兩個人也沒那麼清白。

「我是阿偉,我死了。」

「真會玩啊隊長,看不出來……」

「之前吃了蔣家的瓜我還以為蔣書律是那種根本沒情調的,這麼看也還可以啊。」

「唐約的嘴唇看上去很好親。」

「總感覺此刻有一輛車從我臉上碾過,是我有眼無珠,以前完全沒覺得這兩個人……咳咳。」

「我已經忍不住想唐約*著蔣書律的**了。」

用戶【老幺為何那樣】被禁言。

「哈哈哈哈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被禁言了救命,第一次看到。」

當事人卻沒大家想的什麼調情,蔣書律若無其事地拿走那張便箋,一邊說:“別老道歉,什麼壞習慣。”

唐約臉更紅了,但他抬眼發現蔣書律也沒好到哪裏去。

唐約又有點刻意提醒:“隊長,你耳朵好紅啊。”

「唐約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

「我分不清什麼是大智若愚或者大愚若智。」

「姚黎心,你別笑了,你現在很像坐在門口曬太陽看熱鬧的土狗。」

蔣書律噢了一聲:“很熱。”

唐約:“我也很熱。”

姚黎心:“你們要是真的很熱就去門口淋雨好了,悼念一下逝去的青春。”

他說得非常及時,一邊認真編花的唐眠也抬起頭,小朋友:“不行,我爸爸淋雨會感冒的。”

蔣書律問:“之前為什麼淋雨?”

唐約:“沒什麼,就……”

唐眠:“爸爸說要去錄雨聲,自己一個人上山了,結果那天雨好大,天黑了爸爸還沒回來。”

姚黎心:“你爸膽子很小的,現在還敢一個人上山?”

唐眠嘟了嘟嘴:“爸爸就是這樣的,為了音樂什麼都不管。”

唐約:“對不起啊小咩,爸爸再也不會了。”

蔣書律捏著那張便箋,想到剛才那通電話。

蔣赫一般不過問公司的這種事,但這檔綜藝也不是當年的Away計劃,自然不用蔣赫操心。

但也明顯有人牽頭,蔣赫告訴蔣書律。

投資人是梁奕。

梁奕,應該就是唐眠說的那個奕姐姐。

也是當年唐家內鬥的最大贏家,徹底獲得繼承權的那個人。

更是蔣書律新項目的合作方鯤宇的全權負責人。

梁奕這些年急速擴張得到的事業,但沒有任何年輕人的浮躁。

比起蔣家這種名門世家,梁奕更像是初生牛犢,卻有著老黃牛的謹慎。

之前蔣書律和梁奕在工作上沒有任何交集,所擁有的產業也不相交,所以他也沒見過這位新貴。

但唐約是唐家人。

梁奕可以說是唐約同父異母的,姐姐。

唐眠的姑姑。

這些年,唐約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還是梁奕不讓唐約知道?

唐眠說唐約一直有工作但不喜歡上網,所以這些事情也是梁奕經手的嗎?

蔣書律都不忍心細想。

唐約離開後的五年,自己和他徹底失去聯係的五年,唐約如何撐下來的。

哪怕資料上顯示梁奕已婚,蔣書律仍然嫉妒。

嫉妒對方可以隨意探訪,也可以像唐眠說的那樣。

“爸爸回來後就生病了,發燒,說胡話,說了好多哦。”

小朋友聲音低落,“還好我有醫生的電話,幸好姑姑都寫好放在抽屜裏了。”

姚黎心:“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