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蔣書律仍然給唐約一種「他隻有我了」的感覺。
就像那個擁抱,仿佛唐約的回應至關重要。
梁奕有點訝異:“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唐約摸了摸鼻子,低低地說:“但我知道他沒那麼開心。”
“從前是,現在好像也沒有特別特別開心。”
“但我希望他以後天天開心。”
梁奕:“你告訴他孩子怎麼來的了?”
唐約搖頭。
梁奕:“那你這個是廢話。”
唐約:“我想等節目結束。”
雖然這窗戶紙早就捅破了。
梁奕:“我來是有件事想親自和你說。”
梁奕的帳篷周圍沒什麼其他帳篷,估計是薑修筠選的。
這位性格古怪的新銳漫畫家毫無已婚男人的氣質,唐約都懷疑薑修筠和梁奕最開始是包養關係。
四周是潮聲、樹聲,遠處還有不睡覺的外國情侶親熱完了在拉小提琴。
唐約:“很重要吧,不然你才不會過來,休息一分鍾就要錯過好幾個億的人。”
他笑了笑,看上去是真心把梁奕當作家人。
9787星的唐約獨來獨往慣了,家人都顯得遙遠。
Away算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第二個就是和唐眠住的小房子。
偶爾到訪的姐姐。
陌生的一個稱呼,五年也足夠叫熟了。
梁奕:“不至於,我也要要玩玩男人的。”
唐約:……
梁奕:“下一站旅行會推遲五天舉行,我需要你和我出席一個宴會。”
上次梁奕在短信提過,唐約點點頭,問:“為什麼是我,你不應該帶姐夫走嗎?”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姐夫」這倆字,梁奕也愣了。
她倆都是私生子,也從小親緣單薄。
長得也不像,湊在一起的姐弟感全靠唐約的氣質。
姐夫這個詞像是組成家族的一道橋。
唐約:“你們不是結婚了嗎?”
梁奕:“是啊,隻是很新鮮。”
她笑了笑:“他也去,隻不過我實在沒什麼人了,你是我弟弟,一起參加也沒什麼。”
唐約:“那為什麼要節目要推遲?”
梁奕:“因為蔣書律也要參加,柳汐潮也算半個蔣家人,那不是剩下姚黎心了?”
唐約想了想那個場麵,突然覺得被姚黎心知道肯定要破口大罵了。
唐約:“是書律哥爺爺的壽宴?”
梁奕點頭:“你跟我去,他自己過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梁奕笑了笑:“他有得忙呢。”
唐約:“我去的意義是什麼?”
他隱隱覺得梁奕和蔣書律已經見過了,又問:“你和書律哥還有蔣老板都聊過了嗎?”
梁奕點點頭:“聊過,但沒和蔣書律說你也會去。”
她頓了頓:“我隻是給你打個預防針。”
女人現在不像工作狀態那樣冷豔,笑起來甚至有點溫柔。
但梁奕的骨頭太硬,充斥著做空生父全家的野心,現在還想要更多。
梁奕:“你要做好蔣書律會一無所有的準備。”
但身邊的青年看起來好像並不驚訝,他隻是點點頭:“我本來就打算綜藝結束後就複出。”
唐約偶爾怯懦,有一種梁奕怎麼都問不出的恐懼感。
好像他知道命裏要發生什麼,所以才縮在裏麵。
現在卻又豁出去了,不想再被自己的預設的恐怖未來吞噬,有種徹底走出禁錮的灑脫。
唐約:“如果書律哥什麼都沒了,我還可以簽蔣赫先生的公司嗎?”
梁奕:“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也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