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英俊,矜貴非凡,怎麼看都和這樣的環境毫無瓜葛。
可周愁就是這樣在這裏的長大的。
蔣書律本來都要帶唐約上去了,才剛走了半步,衣角就被扯住了。
漂亮青年低著頭,聲音抽抽噎噎,喊了一聲蔣書律的小名。
這個名字蔣開誠和朱瓊都知道,但他們不會喊。
它代表蔣書律的應該無人知曉的過去,和死在時光深處的那個女人。
但唐約每喊一次,都讓蔣書律心生漣漪。
蔣書律:“怎麼了?”
唐約抬頭,突然環住他的脖子,像是要勒死蔣書律一樣抱他。
唐約:“我……我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就是……”
他還差點呼吸不順。
蔣書律給他順氣:“你怎麼這麼愛哭,看來我今天就應該陪你在家裏休息的。”
唐約:“才不要!我要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
唐約的眼淚都落到了蔣書律的耳後,惹得被擁抱的人也渾身一顫。
蔣書律再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被愛著。
但唐約勾出了蔣書律所有的欲望,五年後的重逢日日夜夜翻湧。
本來蔣書律以為自己要掠奪,卻沒想到對方心裏早都是他。
甚至在這一刻痛他所痛,還要抽抽噎噎地體貼:“你哭不出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哭。”
蔣書律都沒來得及回,上麵就傳來一個女人的罵聲——
“誰啊晚上不吃飯在這種地方談戀愛還哭哭啼啼的!”
“有病吧!知不知道很擾民啊——”
“再不走我潑水了啊。”
唐約嚇得嗝都咽回去了,下一刻被蔣書律拉走,踉踉蹌蹌地撞進了窄門。
感應燈壞了,似乎還要招呼一下來人,響起了刺啦聲。
所有的光都來自樓道的窗戶,撒在台階上,唐約被蔣書律拉著,小跑著往上。
台階有些高,不過二層,唐約就已經喘上氣了。
蔣書律從兜裏拿出鑰匙,一邊要拿手機看鎖眼,還調侃了一句:“唐老師體力不行啊。”
唐約那手機給他開手電筒,一邊說:“那是你太行了。”
他總能反駁得有理有據還是明諷暗誇,好像也不是網傳的不太聰明。
蔣書律一邊開門一邊說:“那是誰說不夠痛的?”
唐約抓著蔣書律的衣角進去,一邊嘀咕:“我適應力很好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
因為家底都透光了,他的聲音聽上去還帶著幾分小得意:“因為我是外星人,和你們這男的不一樣,也……也算天賦異稟吧。”
具體的不太一樣蔣書律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他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還要試試別的?”
唐約:“我都不想繼續上綜藝了,好多人看著,不好和你親熱。”
他對自己的欲望非常坦誠,直白得像是一簇火焰。
唐約:“我會忍不住親你的。”
蔣書律一邊拉開燈,一邊說:“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他點頭:“我也很難忍。”
唐約:“你要是隻給我看就好了。”
他看了眼這個閣樓,實在太小,連桌板都是從窗台翻下來的。
牆上還有沒撕幹淨的牆紙,一些塗塗畫畫的痕跡。
蔣書律:“我被接回去後生病的媽媽也被送到了蔣家的醫院。”
“這個房子後來又租出去了,換了好多人,十八歲那一年,我把它買了回來。”
他掀開木質椅子上的白布,坐了上去,張開手,示意唐約過來。
這種抱法放在大人小孩上很常見,放在兩個成年人身上就有點太緊貼。
曖昧浮現,說話的呼吸噴在另一個人的耳畔,敘說都顯得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