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律:“企劃的製作人初選,我和小叔最後定下來的。”

他頓了頓:“不過我之前見過他們兩個了,第一次見你,沒想到在醫院,還以為你會撐不下去。”

蔣書律:“你是那時候來的吧。”

唐約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甚至去做鑒定,和奕姐都有親緣關係。”

蔣書律:“你在那邊還有家人嗎?”

唐約搖搖頭:“隻聽說有一個在其他地方做香料生意的舅舅,但我媽媽說不怎麼聯係,那個舅舅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蔣書律想到以前姚黎心也抱怨過這個老幺好像腦子有問題,突然笑了。

唐約非常敏銳,“你笑什麼?”

蔣書律:“沒什麼啊。”

唐約的筷子夾住蔣書律的筷子:“你肯定在笑我。”

蔣書律:“我隻是覺得你可愛。”

唐約眯起眼,那雙眼睛無論怎麼樣都好看,值得蔣書律吻過千遍萬遍。

此刻他誠懇的點頭:“越看越喜歡。”

唐約被哄得飄飄欲仙,“我也喜歡你。”

蔣書律:“那你的爸爸媽媽?”

他問得有點小心翼翼。

唐約:“他們很愛我,感情也很好。”

他想到蔣書律書房那一櫃子的銅花,心突然格外柔軟,無意識地戳著碗裏的年糕,一邊說:“所以書律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銅花的?”

他印象裏自己並沒有特地提過這個。

蔣書律:“每次夢到你之後,我都會做一捧。”

因為材料很廉價,所以他的助理聽說蔣書律要這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上司要買這種東西。

如果要花束,訂一捧也很簡單。

就算這種繼承人要做插花,也沒必要是銅片做的吧。

仿真花又怎麼比得上真花。

唐約:“那你也夢到我好多好多次了。”

蔣書律:“都不及聽到你消息的高興。”

唐約:“對不起,我隻是……”

蔣書律卻搖了搖頭。

現在人都在他身邊,深夜翻滾的鍋底,滾起的熱氣,頭頂的餐燈,還在播放的星際電影。

可能來自不在一個時間節點的外星人脖子還有蔣書律留下的痕跡。

急急忙忙地撈起牛肚,嘀咕煮得有點老了。

這樣就很好了。

蔣書律說:“明天我以什麼身份陪你去公司呢?”

唐約啊了一聲:“你不還是澄空的股東嗎?”

蔣書律:“那是蔣家的名義,已經解除了。”

唐約也不是很在意,他似乎對自己的音樂未來有非同一般的信心:“我養你。”

“以唐約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去。”

蔣書律:“監護人?”

唐約:“什麼監護人!我都成年了。”

蔣書律:“我真的當過啊,也不算造謠吧?”

唐約哼哼一聲:“看來你不想當男朋友。”

蔣書律:“我當然想,不過我們是不是太一步到位了?”

唐約:“我就不說。”

他也有偶爾的叛逆,這個時候毫不客氣地從蔣書律的碗裏夾走了魚丸:“我還少了什麼。”

唐約想:是不是得找個時間去買戒指啊。

結果蔣書律突然站了起來。

唐約:“你怎麼生氣了?”

蔣書律:“沒有,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去了書房,走過來的時候掌心包著什麼。

熱氣氤氳,食物的香氣泛在空中。

換做以前半夜起來偷吃東西可是要被提醒的,更別提還是剛洗完澡就吃這些帶味道的。

嚴苛的隊長成了枕邊人,在這樣一個沒有別人的地點,把紅色絨布的盒子推到了唐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