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沉默了片刻,順帶著小聲解釋了一下不是係統自己在沉默,而是對方沉默了一下,【阿裕你是這樣看的麼……但是啊,那家夥可沒有這麼做的勇氣哦?不逼他一下的話,他是做不到的。】

係統說完又頓了頓,有些猶豫道,【要不我換個人問吧,他真的——靠,這家夥玩陰的!】

話音剛落,還沒等牧野裕司來得及問它這話是什麼意思,係統就在他眼前刷過了一片像是代碼一樣的字符。

在牧野裕司開始擔心起這遊戲該不會這種時候給他來個遊戲崩潰的時候,對方再度轉達了幾句讓好大兒大為震驚的言論,以至於他忍不住發出了源自內心的疑問,【那個,這個世界的‘你’是有得罪過你嗎?】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往死裏坑他吧!!

另一個太宰治給他出的主意可絕不是什麼口頭的挑撥離間這麼簡單,雖然對方說的很多港口Mafia的內部消息他都不甚了解,但哪怕他隻是按著對方的說法遞推了一下都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對方給出的信息完全可以將這些年來森鷗外掩蓋在師徒表象下的敵意徹底揭開,完全是在用明棋逼迫著太宰治跟森鷗外徹底決裂。

即便太宰治和森鷗外彼此都對這樣的事實心知肚明,但在這個世界上,一旦有些‘眾所周知’的秘密被公開暴露在了陽光之下,那麼就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也因此,這種手段的惡劣程度不言而喻。

【哎?因為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哦?】對方回答,雖然這些話通過係統中轉,牧野裕司也聽不出對方具體的語氣,隻不過他總覺得對麵隱隱傳來的惡意就像是燒了開水,正咕嘟咕嘟冒泡的鍋子一樣,連鍋蓋都快被頂飛了。

牧野裕司人都麻了,怎麼會有人對平行世界的自己惡意這麼大啊!

【也不用擔心他會因此報複你,畢竟那種膽小鬼最多最多也隻敢把這件事徹底埋在心裏,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的。】

在無奈了片刻後,他歎了口氣,【不要這麼說啊,雖然太宰他性格爛脾氣差逼事多,但他畢竟、畢竟,呃……】

在痛苦地思考太宰治的優點思考了半天後,牧野裕司深沉道,【但他畢竟是我抽異能送的老父親啊!】

對麵這會沉默的格外的久,大家彼此都是有逼數的人,對方自然聽出了牧野裕司這話也在揶揄對麵本人,結果好半晌後,出乎牧野裕司預料的,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像是笑了一聲,【哎?這樣嗎,受到異能影響就可以?】

雖然是問句,但對方卻沒有要等牧野裕司的回答意思,而是主動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做吧。】

就在係統向牧野裕司轉述著對方提出的新建議時,太宰治莫名背後一寒。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扭過頭去望向了牧野裕司,在對上了對方無辜的視線後,他蹙了蹙眉。

雖然太宰治看著經常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就會動手,但那絕不是出於所謂的第六感,那隻不過是他的判斷速度實在太快,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徹底跳過了取證這一步。

可這種近乎令人望而生畏的洞察力卻在好大兒的身上屢屢折戟沉沙,也不知道是該歸咎於對方那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太宰治的觀察力還要反人類的清奇思路,還是得歸咎於對方那個堪稱不做人的奇葩異能。

但一直以來的經驗告訴太宰治,如果一直放任這家夥遊離在他的視線之外,那這家夥就絕對會跑去搞事!

也因此,他幹脆熟練到令人心疼地一把揪住了牧野裕司的衣領,在對方抗議的掙紮中一路在其他人驚疑不定的神色中把牧野裕司拖去了港口Mafia的隱藏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