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那時,因為理念的衝突,我和現在的雙黑交過幾次手,在落敗之後,我的核心一度瀕臨破碎,是蘭波將他的異能托付給了我,讓我得以繼續苟延殘喘下來。”

“但代價就是,我的異能已經無法恢複到全盛時期了,與原先超越者的名號也相去甚遠。”金發的青年用指尖劃過手中的書脊,那雙如碧波般的藍眸中的神色柔和了起來,最後才解釋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介紹蘭波,朋友這個詞對我們而言太過蒼白而膚淺,但……”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調轉了話頭,“抱歉,我似乎說到一些過往的瑣事上了,總而言之,我不確定你複製來的是我現在的異能,亦或是我過去的異能,但我建議你——”

魏爾倫話音未落,有著一頭金發,穿著以紅色為主的小洋裝的愛麗絲就徑直推開了門,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魏爾倫的視線幾乎是瞬間沉了下去,恢複了一貫的冷淡,“許久不見,愛

麗絲。”

雖然對方看起來隻是一個無害的小女孩,但是港口Mafia的高層幾乎都知道對方就是森鷗外異能的具象化,也同樣是對方視線的延伸。

對方笑吟吟地背著手小步跑到了牧野裕司的麵前,眨了眨那雙明亮的眼眸,滿是天真之意地彎下腰湊近了一些,好奇道,“牧野君,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呀?”

牧野裕司定定地看了眼對方頭頂上【森鷗外的異能具象體】的標誌片刻,頗為心累地歎了口氣,“你想知道嗎?”

看出了魏爾倫想要阻攔的意圖,愛麗絲在暗中用與森鷗外如初一轍的冰冷目光硬生生地製止了對方的話頭,但當她轉向牧野裕司時,那份天真明媚的神色再度回到了她臉上,“嗯!”

牧野裕司直接站起身,在愛麗絲茫然的神色中提溜起了對方的領子,直接給人丟到了門外,“可是小孩子不能聽,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話落,牧野裕司就重重地甩上了門,還把門反鎖上了,順帶著雙手抱在身前打了個寒顫,扭頭對著魏爾倫不可思議道,“她是森鷗外的異能對吧,好惡心啊,都四十來歲的大叔了還嘟嘴眨巴眼!!嘔嘔嘔!!”

他真是費了老大勁兒才忍住把在把對方放下後再一腳把對方從地下室踢到一樓的強烈念頭……媽的死變態啊!

魏爾倫沉默了少許,他倒是想替森鷗外解釋一下——雖然愛麗絲的確是對方的異能,但對方控製愛麗絲的原理並不是由森鷗外本人直接控製著愛麗絲的一舉一動。

他隻是給愛麗絲設置了人格和行動偏好罷了,最多也隻能給對方下命令,不然一直控製著兩具身體,還有男有女的,森鷗外早人格分裂了……

但魏爾倫轉念一想,如果牧野裕司能因此而像警惕著森鷗外一樣警惕著愛麗絲,並且能不被對方無害的外表所迷惑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頂多就是森鷗外的風評被害罷了,但魏爾倫怎麼會在乎這種事?首領的麵子?那種東西對他來說甚至沒有弟弟的一根頭發重要。

所以魏爾倫不止沒有解釋,反而像是默認一般輕飄飄地給對方補了一刀,“總之,離她遠點吧,畢竟她的背後就是森鷗外,你也可以把她當做是森鷗外視線的延伸。”

雖然一度覺得森鷗外是個變態,但牧野裕司到底還是對著對方抱著最後的一線期望,萬一對方的異能生來就是這樣,森鷗外自己也無法控製呢?

那樣的話,雖然還是挺變態的,但至少他勉強可以接受吧……畢竟人也不是自願的。

“對了,那她的外表也是森鷗外設置的麼?”

四十多歲中年男性的內心竟是12歲以下的金發幼女竟是為哪般,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媽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們居然是在這樣的首領手底下當了那麼久的工具人嗎,憐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