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飲水機的水……是紅色的?”
因為牧野裕司看你很不爽本來打算找個機會把這桶水裏摻著的顏料潑你一臉的……
最後還是被太宰治一臉無語地攔了下來,禁止了對方為了報複而報複的孩子氣行為,順帶著把他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
但是因為事先就猜到了森先生可能會特地來這裏一趟看看情況,為了確保能多拖住對方一會,太宰治勉為其難地把那些顏料重新翻了出來,順帶著實現了牧野裕司最初的目的。
——隻是順便而已,反正手邊就有材料,他隻是選了最簡單的一種破局之法。
“哎?”太宰治刻意露出了少許驚訝的神色,鳶色的眸此刻瞪得圓溜溜的,像是貓咪的瞳仁一般,“啊,我原先想試試喝下一罐顏料能不能實現自己的夙願的,但是那個味道有點太衝了。”
他說著,又蹙著眉捏了捏鼻子,“本來想著稀釋一點再喝的,結果倒進水桶之後就忘了……都怪森先生突然給我塞來了一堆任務,讓我都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太宰君。”森鷗外皮笑肉不笑道,“喝下一整罐顏料能不能實現你的夙願這件事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如果你真這麼做了,給你洗胃的醫生一定會建議把你轉送精神科的。”
“提問!去洗胃的話就能不做任務了嗎?”
“當然不行。”森鷗外看著自己白色的外套上緩緩浸潤開的大片紅色痕跡,略微頭疼地歎了口氣,“該說還好我沒有把首領製服穿下來麼?這下可真是……”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給他擦的那兩下不僅絲毫沒有讓染料淡上多少,反而讓紅色的痕跡擴大了少許,明顯是在幫倒忙。
森鷗外本來打算再強忍片刻的,結果就和太宰治所說的一樣,那些顏料不僅顏色相當深,味道還特別重,沒過一會就熏得森鷗外有點上頭。
要說太宰治也在奇怪,牧野裕司到底從哪裏找來的這種味道重的要命的顏料,以至於他反複跟對方確認了好幾遍,‘你確定這是顏料,不是油漆?’
‘當然不是!我是會分不清這兩種東西的人嗎?’
他不知道的是,身為玩家,專屬於玩家的論壇中經常能刷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不同世界的‘特產’可能都有些微妙的不同,但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分享的人多了,總能找到一兩件大部分世界都有的玩意。
這個顏料就是牧野裕司之前隨便刷論壇的時候找到的‘寶貝’,他沒告訴太宰治的是,在森鷗外開始作妖之前,這桶顏料其實真的是給太宰治本人準備的……
是的,這大孝子本來準備買桶這種顏料架太宰治辦公室門的頂上,等老父親開門時給他個‘大驚喜’,讓他重溫一下童年的美好來著的。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到時候會不會被對方孝到,但想必他會很有讓好大兒含孝九泉的想法。
總而言之,快說謝謝森鷗外……
既要感謝森鷗外讓太宰治免受了這一劫,也要感謝森鷗外讓牧野裕司免於真的被太宰治掛天台上風幹上一晚上,總之就挺犧牲小我,拯救大我的。
因為實在忍受不了那種怪味,森鷗外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跟太宰治糾纏一會的念頭,從沙發上起身,在太宰治假惺惺地挽留下頗為咬牙切齒地拒絕了對方的挽留,“太宰君還是盡早把飲水機也換了吧,不過,新的飲水機要走你自己的帳。”
“不要這麼小氣啊森先生。”太宰治氣死人不償命地繼續往對方傷口上撒鹽,一臉無辜道,“是你要喝水的嘛。”
森鷗外深吸了一口氣,又倏地輕笑了一聲,“開玩笑的,容忍自己學生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的氣量我還是有的哦?等我換身衣服再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