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裕司沒有因為【太宰治】很有可能隻是一段遊戲程序就敷衍對方,而是認認真真地道了歉,解釋道,【沒那麼嚴重的,太宰,他的異能需要惡念才能發動,我這麼正義的人身上又哪來的惡念?】

【太宰治】並沒有要跟牧野裕司深究‘惡念’的定義的意思,他毫不客氣道,【如果這個世界的‘我’真的需要這種輔助才能穩定住局麵的話,隻能說是他的無能,但是,阿裕你有沒有考慮過,除了惡念以外的時間呢?】

【你之前接到的委托,我也調查了一下在我這裏的那位威爾遜子爵,雖然兩個世界之間未必所有細節都吻合,但是有些細節卻不難推測。】

他說,【威爾遜子爵雖然宣稱那幅畫畫的人是他的爺爺,但有一點你或許不知道——他的爺爺和他的兒子在幾年前的某一刻近乎同時銷聲匿跡了,在大約半年前,他們還辦過一場沒有對外公開的葬禮,那麼,你覺得現在他所謂的爺爺到底是他爺爺本人,亦或是受到了王爾德異能的反噬的‘年輕’繼承人?要跟我賭一賭麼?】

牧野裕司這才意識到在【太宰治】的眼裏他到底在做什麼大死,但是王爾德的意思又已經表達的相當清楚了,如果他拒絕,那麼這麼好用的異能就真的要離他而去了!

【太宰治】倒是不出所料一般地輕歎了一聲,語氣平靜到令人膽戰心驚的地步,【果然還是不打算放棄嗎,阿裕?】

媽的,這破遊戲為什麼就沒有存檔功能呢?!這種一看就有即死預感的選項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又沒法老實說,如果說前兩個選項還隻是隱約有點作死的預感的話,老實交代自己壓根沒打算在遊戲裏待那麼久就是直接找死了!

他一直都清楚雖然兩個太宰治看起來都是黑泥怪,而且還黑的各有不同,但這倆人實質上都是個玻璃心的水晶男孩兒——不是說他倆脆弱,而是他倆在脆弱的同時萬一玻璃心碎了,那玻璃渣子絕對會把旁邊的人給一道剌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這倆人嘴上說著‘我的事跟別人無關’,但實際操作上他們絕對會讓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

總之這倆人就是不會讓別人好過的,無論是哪個太宰治就都不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

隻不過考慮到【太宰治】畢竟在另一個世界,隻要牧野裕司對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先斬後奏,那即便是對方也拿他沒轍——反正有畫在,太宰治就算氣到拿七匹狼抽他那傷也是由畫來承擔嘛!

【看來你意已決。】對方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再勸說些什麼,就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牧野裕司不會聽勸一樣,【太宰治】一如之前在聽到牧野裕司異想天開的計劃時一般微笑道,【那麼,玩的開心。】

就在牧野裕司一陣惡寒的同時,對方緊接著開口,【不過,既然阿裕你拒絕了我那麼多次,至少實現一下我另一個願望吧?】

【什麼?】牧野裕司不怕這家夥不開口,就怕這家夥一直憋著怨念,然後用黑泥一波淹沒他啊!

【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研究特異點吧,正好現在王爾德的異能也涉及到空間,我有點好奇,如果在脫離畫中世界時,你和王爾德同時使用異能的話是否會產生特異點呢?畢竟本質上是同源同種的異能嘛。】

牧野裕司頓時鬆了口氣,大包大攬道,【嗐,還以為是什麼事,包在我身上。】

說完,因為怕【太宰治】一轉頭就反悔,緊接著用黑泥淹沒他……畢竟這會對方也是為了他好,就算是牧野裕司也不好意思把人拉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