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地方,首領,也就是如今帝國的蟲後,慘白的臉上,眼中的陰翳。

時宿躺在床上,今天依舊是任憑醫生擺弄的一天。

醫生檢查完後就退了出去,外麵是照常等候的當今蟲後。

蟲後還未開口,醫生就以膽寒,在攝人的目光下隻敢緘口搖頭,頹喪著就要照常離開。

“等一下,”蟲後喊住醫生,有些掙紮問道:“宿宿他這樣是不是因為什麼心病?”

醫生更不敢開腔了,心想您滅人全族時怎麼不先問問。

但為了小命隻得支支吾吾回道:“蟲皇陛下的病似乎和心情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是一種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難以治療的絕症······”

蟲後受不了醫生的滔滔不絕,揮退醫生後進入時宿的房間,時宿正躺在床上,逗弄著他們第二個雌子,雌子還不足一歲。

時宿好像很喜歡孩子,在孩子麵前總是慈愛溫柔的,臉上幸福地笑著,紅潤的臉龐,仿佛還沒有生病時的模樣。

那孩子還不會說話,隻是出自本能的迷戀自己的雄父,小爪子伸著,咿咿呀呀的纏著不放。

而時宿伸出精神力觸手,一會揉雌子的臉,一會捏雌子的小爪子。

首領走進去坐在了一旁,等時宿玩了會後命令侍從將雌子抱走。手上輕輕握著時宿還未收回的精神力觸手,順勢將時宿抱進了懷中。

紫發乖順地垂下,濃密的睫毛半掩著紫眸,空靈而深邃,整個蟲看上去乖乖的,如同他從生病到現在的表現。

沒有悲傷,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一切。

“宿宿,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我?”終於,寂靜被打破,沙啞的聲音穿透一切。

“什麼?”時宿仰著頭,看著自己雌君。

“如果當初我沒有屠殺皇族,你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沉澱許久,首領終於將心底一直折磨他的疑問掀出,驚雷一般,轟鳴過後又將四周歸於平靜。

時宿靜默著,眼中有些閃爍。

他已經感受到自己時日不多。

良久考慮後,或許是不忍自己深愛之人日日深受折磨,時宿決定在臨走之際將一切全盤托出。

“希爾你知道嗎?”時宿叫著他的名字,“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還不等蟲後反應,望著蟲後金色的雙眸繼續道:“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書,你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我是世界之外來拯救你的人……”

世界之外、拯救…

蟲後震驚著,一個又一個難以理解的詞彙傳入耳中。

勾勒出他們相遇到現在的一切。

竟然是這樣,他所有的痛苦和苦難都是因為他是這本書的主角。

蟲後金色的眼中浮現著憤怒和怨恨,他恨這個世界。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睜眼就是你和阿尼被打得半死的畫麵,那個場景我永遠都記得。當時我其實很害怕,怕你們有什麼三長兩短,又怕我的態度變得太快會被你們發現。”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害怕,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太陌生了,其他蟲說的話做的事對我來說就像遊戲裏的npc,都是為了觸發劇情任務才產生了,隻有你,對我而言是這個世界最鮮活最真實的存在······”

時宿這時回憶過去倒是精神大好,回光返照般。

蟲後靜默聽著,心裏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

“其實我很崇拜你,你各個方麵都那麼優秀,那麼強大,我和你比起來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