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蓮:“看法……躺著看?”
格拉帕:……
她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作為下屆的家主,你會采取什麼措施?”
羽田蓮眯了眯眼睛,“先不說采取什麼措施,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我是下一屆家主呢?”
“畢竟可以繼承枡山家的人還有那麼多。”
聽見這話,格蘭帕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很多人?你在開玩笑嗎?用白蘭地先生的話來說,就是都是一群廢物,還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知道,枡山家的家主隻能是組織裏麵的人,而皮斯科歲數也已經大了,甚至都開始怕死了,他怎麼有這個膽量繼承家族呢?”
羽田蓮聽見這話,皺了皺眉。
看見他的表情,格拉帕笑道:“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當年若不是皮斯科怕死,應該也不會讓你去頂替他做實驗品吧,你現在這副身體也是多虧了皮斯科吧,難道你對他一點恨意都沒有?”
頂替皮斯科去做實驗的事情,基本上沒什麼人知道,但這事果然還是被家主知道了。
而且對方知道所有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出過手。
當年羽田蓮被送走的時候是這樣,被要求去做試驗品的時候也是這樣,枡山家的家主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眾人為了那個位置鬥來鬥去,再把這個位置給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可以說是非常讓人惡心了。
羽田蓮從心裏感覺到了悲傷和難過,可能是也是由於小時候的情緒影響,他不再是一個旁觀者。
“……那是我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格拉帕看他這個樣子,沉默了一下。
“是嘛,即便這次家主可以讓你變成足夠強大的人,你也不樂意嗎?”
“你說什麼?”羽田蓮聽到這句話,難得地產生了殺意,他起身,俯視著女人。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那是母親對他說的話,不應該會有任何人知道。
在他的眼神下,格拉帕身體抖了一下,眼裏流露出了恐懼。
“……蓮少爺,我……”
羽田蓮從兜裏掏出刀,不等格拉帕說完話,就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膚立馬多出了一道血痕。
他低頭靠近對方,詢問著。
“家主還告訴你什麼?”
格蘭帕在殺意籠罩下,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小幅度顫唞起來。
“白蘭地先生還說,隻要你成為家主,那麼你想解決的那個人,也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原來如此。”
羽田蓮聽到對方這麼說,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一切都在白蘭地,也就是他們家主的預料之中。
不管是羽田心的死亡,還是他被送進組織,這一切原來都是一個陰謀。
而現在對方還想要讓他為枡山家效力。
羽田蓮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看著格拉帕,“他就讓你說這些,還有別的嗎?”
格拉帕一愣,立馬搖頭道:“沒、沒有了。”
“你可以滾了。”
羽田蓮並沒有要殺了對方的打算,他隻是覺得很可笑,原來自己的人生一直是一個笑話。
還是那種讓人不感興趣的笑話。
等波本來到休息室的時候,一見到羽田蓮,他就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個樣子。
像是一隻渾身長刺的刺蝟,將真實的自己包裹在那些鋒利之下。
波本表情嚴肅,皺著眉道:“發生了什麼事?”
羽田蓮聽見聲音,回頭看他。
“波……”羽田蓮的聲音頓了一下,換了一個稱呼:“zero。”
聽見這個稱呼,降穀零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