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拉,先睡覺吧,希望你能夠安眠。”

卡蜜拉下意識地抗拒著,然而他的聲音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一般,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點也用不上,意識在漸漸遠去,眼皮在打架。

“大祭司……”

少女呢喃著,抓著他衣服的手終究是無力地放下,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銀發男人看著懷裏失去意識的少女,金色的眼睛裏麵理智卻所剩無幾。

天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她的脆弱,她對他的依戀,他很慶幸自己能成為她心裏那個最重要的存在,也因此對少女的毫無自覺感到困擾。

在這樣對他沒有防備的話……

他已經控製不住親吻了她,這次他忍住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那下次呢?

“卡蜜拉,即使是‘神’,也是會有欲/望的。”大祭司的聲音微不可聞,他俯下`身,從少女的額頭,臉頰,一直到脖子,滾燙的吻細密地落下,最後停在嘴唇邊。

依舊滾燙的手指輕輕撫過少女的唇角,終究隻是落下一聲輕歎。

時機未到,至少不是現在。

但他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

索魯卡找到卡蜜拉的時候她正在蹲在湖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盯著平靜的水麵一動不動的,他想也沒想地就徑自上前道:

“喲,早上好,你在看什麼?”

事實上他還未走近卡蜜拉就注意到了,但她隻是興致缺缺沒精打采地看了索魯卡一眼,又繼續盯著湖麵發呆。

索魯卡不明所以,他撓著頭學著卡蜜拉在她身邊蹲下,想看看她到底在看什麼。

然而湖水清澈無比,甚至看得清水底——一條魚都沒有。

索魯卡:“……”

“你想吃魚?”他想來想去隻能想到這個問題,“這附近的魚要在另一個方向釣,而且他們不是很好抓,不過這難不倒我,要來看看嗎?”

這個時代的水生生物都還是遠古品種,可謂是凶殘無比,但自然是難不倒索魯卡這種戰士的。

他已經在想中午要怎麼烤魚了,然而卡蜜拉還是沒有說話。

“不吃魚啊?”

“……”

“話說那個誰和影去哪了?一早上就沒看見人。”

索魯卡原本也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提到大祭司卡蜜拉就有反應了。

少女眨巴了一下眼睛,悶悶不樂道:“去處理飛艇的殘留物了。”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你就差把‘別惹我’寫在臉上了。”索魯卡這會終於讀懂了空氣,他想了想,一把子抓起卡蜜拉的手。

“你做什麼啊?”卡蜜拉被拉得一個趔趄。

“帶你去看點好玩的開心一下。”索魯卡說,下一秒索魯卡就不由分說地帶著她飛奔了起來。

卡蜜拉:“……”

根本掙脫不開。

她隻能麵無表情地由索魯卡帶著往山穀外走去,心情複雜。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大事,就是她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大祭司不在身邊——反正已經習慣了,對於昨晚的事情,那個曖昧卻又若即若離的吻,她甚至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一場她自己做得難以啟齒的夢。

如果是夢,她希望是真的。

但如果是真的……或許她更希望發生在夢裏。

這樣就不用糾結大祭司的回應了。

這些東西,這些隱秘的小心思……她自然是不可能和索魯卡說的,誰也不能,隻能她自己。

路上索魯卡還熟練地用這裏的語言和路過的村民打招呼,那些村民用善意的,還帶點八卦的目光看著索魯卡和卡蜜拉牽在一起的手,然而卡蜜拉心思不在這裏,因此也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