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通天一人站了一邊。
元始天尊就滔滔不絕地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事講了一番,先看了看大師兄,大師兄不說話。又看了看通天,通天想了一會兒,覺得問題不出在功法上。
“大師兄說你心不靜,這話不太對,應該說是你的心不夠堅定。”
通天這話剛說完,太上老君睜開眼點了點頭:“通天這話正是我想說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元始天尊就想張嘴辯駁一下,您說的是心不靜,又沒說是心不定。意思一樣嗎!
但這個時候元始天尊沒膽量跟太上老君頂嘴,立即問通天:“你還想到了什麼?一塊說出來。”隨後高高興興的:“我就說你跟我一塊修煉咱們兩個能早早的成功,你偏要去畫什麼陣圖,跑出去了這幾天,於我而言也沒半點進步。咱們兩個都白白費了好幾天的功夫。”
通天無視了二哥的話,試探的往下說:“大師兄能夠成功,肯定是大師兄心中有所求。這種求,應該是一種求道。
如果二師兄暫時沒有找到自己的道的話,沒必要急著像大師兄一樣斬屍。追求大道必定是要堅定不移的。如果中間對大道產生動搖,那麼先斬一屍再斬一屍,兩次對道的追求不一樣,兩屍對道的追求也不一樣,絕對要出事。”
元始天尊看了看太上老君,太上老君點了點頭。
通天發現自己猜測的果然是真的,也就沒有多想,抱起那一卷獸皮跟兩個哥哥說:“兩位師兄先在這裏坐著,我回去看看那群小崽子,別真的把他們給嚇壞了。”
等到通天走了,元始天尊埋怨了一聲:“咱們兄弟三個也就通天的資質好,可偏偏不用力。哪怕不用力也比我等強,想想就令人氣惱。”
太上老君並沒有排解弟弟的這一份煩惱,而是直接跟元始天尊說:“正因如此,你要笨鳥先飛才行。我把我所求得到跟你說一下,你好從中參悟。”
元始天尊立即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太上老君醞釀了一會兒才慢慢講了個開頭。
“前不久龍鳳大戰的時候,我從南海鳳凰一族的島上得到了一滴神血。
在一滴神血裏麵有很多道理,我參悟了半天,隻悟出來了一條。”
“悟出來了什麼?”
“神,是公正的,不可徇私,不可枉法。是標杆,是公尺。是天地之間最最公平公正的存在。”
“啊!”元始天尊驚訝極了。“怎麼可能呢?人皆有私心。”
“所以我們才成了神魔,而非是神。神是公平公正的,隻有魔才會忱於享樂。”說到這裏太上老君麵對著二弟疾言厲色:“天地之間早有真理,凡是苦澀的,皆對你我有推進的作用。若是沒有千百年來你我之間苦思苦練,哪有今日?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那些整日飲酒作樂醉生夢死的神魔。可正是他們醉生夢死,才能讓你看清楚不付出哪有收獲。
美酒令人亂了心誌,音樂使人忘了今宵。凡是給人帶來愉悅的東西都能令人沉迷。凡是沉迷於享樂的人,皆是魔。”
元始天尊對大師兄的說法表現的目瞪口呆。
太上老君看著元始天尊就像是看著一塊朽木。
“愚蠢!愚蠢!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我這麼跟你說你並不明白,然而我已經踏上了自己的道。就像是長乘說的那樣,無為無情。”
“啊!?”
哪怕元始天尊這個時候表示了驚訝,但他還不明白大師兄說的是什麼意思。
隻可惜大師兄不想再給他解惑了,閉上眼睛開始打坐,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感情表露出來,使得元始天尊總覺得這間屋子裏麵冷冰冰的,隻好站起來退了出去。
元始天尊在屋子外邊站了很久,風吹過來,令人感覺神清氣爽。像這樣的午後,元始天尊這一生當中不知度過了多少。如果回憶往昔,記憶當中的大師兄總是溫情默默,哪怕是不善言辭,對於兩個兄弟也是常常有無微不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