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呢。”
“娘的意思,往後是不會給了。”
周大老神在在道:“她倒是想給,隻是拿什麼給。爹這裏麼,她是不要想了,老爺子把兒子孫子看得比誰都重。隻要咱宣甫有能耐,我敢說這大半家業都是他的。”
周大嫂心裏不禁諷刺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老爺子不會給你。”
此後,周大嫂更把兒子看緊了幾分。
嫿兒回了家,也將地契拿給秀才看,“往後我一年又要多個小二百兩的進賬了。”
“恭喜娘子,賀喜娘子!”陸自明恭維一番後道:“娘子,往後嶽父嶽母再給你產業,可萬萬不能要了。俗話說‘好女不穿嫁時衣’,如今咱們日子過得去,萬沒有掏嶽家東西的道理。再這麼下去,你和兩位舅兄怕是兄妹都沒得做了。”
嫿兒點頭答應道:“我聽你的,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真開心!這半年來,我不是繡了一副溪山春曉的屏風嘛,你猜我買了多少銀子?”
“你那繡作遠看重巒疊嶂,林木蔥鬱,雲氣蒸騰,近看溪流纏繞,平渚相牽,又兼山花爛漫,楊柳依依,偏你配色又雅,實在美不神收。我猜怎麼著也能賣個三十兩吧?”
嫿兒搖頭晃腦,得意洋洋道:“你再猜!”
“三十兩!”
嫿兒又搖頭,“你再加一點。”
“我的老天爺,不會五十兩吧?”
嫿兒點頭道:“恭喜你,終於猜中了!”
秀才嘟囔道:“我還開什麼私塾,幹脆跟著你學繡花算了!”
“這你就錯了。自我懂事起,就拿針摸線的,到如今也練了十來年了。辛苦大半年,也就賣了五十兩。等你來年私塾開起來,一年也少不得上百兩的收入,名聲又好聽,比我差些什麼。”
“你不曉得我這些年念書花了多少銀子!”
“你以為我為了練這身繡藝,花的錢少麼!虧得你娘大材小用,叫我去養豬。”
“你這人怎麼老喜歡翻舊賬。這都分家多久了。”
“分多久我都記得!”
話是這麼說,過了一會兒,嫿兒又道:“家裏還有七八十個月餅。你給兩老送二十個去。還有你大哥、二哥家,一家十個。再有,你小妹好不容易來趟,恐要住幾天,你先送十個給她嚐嚐,等她家去,我再送十個過去。”
這陸家一家子混蛋,陸小妹倒是個好的。原先沒出閨時,暗地裏幫原身幹了多少活。人又老實,給她東西還不要。
就是好人不長命,生二崽的時候難產去了。她男人再娶的那個不是個好的,把她留下的那閨女磋磨的不成個樣兒。
後來,還是原身接了過來養。等孩子大了,那繼母又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還是陸秀才跑去找了他們吳家族長,才擺平了這事,許了個好人家。
“咱們樓上的房間還空著。二嫂家要是不好住,就讓小妹來家住幾天。”
陸自明聽了,溫柔道:“我這就過去。你和孩子好好歇一會兒,晚了我回來做飯。
嫿兒打趣道:“不是君子遠庖廚麼?”
陸自明用手點著她道:“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
“快去吧你!帶小妹回來吃飯啊。”嫿兒想了想,還是道:“把你爹媽也叫過來吃個飯吧!”
嫿兒把小光頭哄著了,稍微眯了一會兒,就去了廚房。
回娘家前用木炭燉著的雞湯已濃香撲鼻,醃製的五花肉、鱔魚早已入味。
嫿兒利索地將整雞拿出,撕開涼拌。將雞湯做了冬瓜蝦仁肉餅湯。
另一個灶台上蒸上米飯、雞蛋和粉蒸肉。
接著就做了糯米藕、咕咾肉、醬炒甲魚、油炸鱔魚、蝦油豆腐、魚香茄子、水煮毛豆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