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了。

第一個世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在婚姻麵前是跪著的。

第二個世界,她深深地體會了女人在婚姻裏的地位是多麼的弱勢。

第三個世界,她好像是圓滿了,其中的心累隻有自己曉得。

過了這麼多個世界,她真的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結婚的理由。

這些話,她沒法跟曉菡說,說了她也不會理解。既然不能控製輿論,就盡量遠離製造這些輿論的人吧!

嫿兒假裝睡著了,心裏卻打定了買房子的主意。

房子是以五百塊的價格買下來的。

本來她講價到了四百,後來又出了一百的封口費,讓他們兄弟不許把買主說出去。

隻要閉緊嘴,就能多分二十塊錢,他們當然答應了。

當天,易老二就帶著嫿兒去房管所轉了房產證,又去土地局轉了土地使用證。

那房子建了近二十年了,根據七十年的土地使用權限了,就剩五十來年的土地使用權。

嫿兒盡管曉得自己不會住這麼多年,還是很有良心的補交了二十年的土地使用費。

這一下就去了六百多塊錢,嫿兒的錢包嚴重縮水。

兩千五百塊錢,按嫿兒的計劃,這點錢還不夠她建房的,好在她不急著建房,就準備還存夠了錢再說,也就答應答應了易三,這房子讓他再住半年。

這次賣房,易老三分得了兩百塊錢,他手頭上也有一百來塊存款。這些錢加起來,勉勉強強也是夠起屋子的。

他說:“這磚我不打算去買,自己去山上挖了土摔,摔好了自己燒,雖比不上買的,但肯定比土磚好,能省好大一筆錢。就是這磚,不是一日兩日能燒好的。這老房子,讓我再住一段時日,成不?”

嫿兒沒甚意見,買這房子也是為了有個退路。

如今還能混些日子就混唄。秦慧蘭隻要不指著她的臉罵,她就當沒有這回事。

這一混,就混到來年正月。

許是嫿兒又大了一歲,親戚間詢問的多了,秦慧蘭再也受不住,初三那天冷著臉問她:“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結婚,倒讓我再親戚朋友麵前丟盡麵子,聽盡風言風語,說我養了好女兒嫁不出去。”

嫿兒反駁道:“別人說什麼很重要嗎?比我還重要嗎?”

秦慧蘭被她問住,不搭理這話,隻問:“我叫你嫁人是害你嗎?我不是為你好。”

“好不好我自個兒不知道?”嫿兒認真道:“我現在的小日子就過得挺好。”

“當然好,家裏住著,飯有人給你做,衣服有人給你洗,每天丟了飯碗凡事不管,十指不沾陽春水。誰慣的你?”

這樣的日子過著,誰會想著結婚?

她娘說得對,都是兩個老不死慣的。

秦慧蘭氣得要死,不敢說兩個老的,就罵道:“你今年要不結婚,就從家裏滾出去。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弟弟回去都沒地方住。”

“行,我爭取今年解決這問題。”嫿兒取了個巧,不說是解決婚姻問題還是挪坑問題。

秦慧蘭是萬萬想不到女兒會搬出去住,她以為女兒同意結婚,眉開眼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等到以後,你就會明白娘的苦心了。”

嫿兒也不解釋,敷衍道:“明白,我十分明白。娘,我還要回去做衣服,人家等著新衣服走親戚,就先回去了。”

“行,不留你,讓你多賺點錢存嫁妝。”

錢,嫿兒沒少賺,近七千了,加上原來的存款,減去花銷,手頭上還有九千多。

還不是萬元戶呀!

嫿兒想得很明白,她一個單身姑娘要起房子,肯定會被推倒風口浪尖的。

到那時候,探究她的人肯定多,賣內衣的事兒肯定是不能做了。